“按说先生的性情,也不是那种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张嫂子年纪大上两岁,性子也沉稳一些,虽说恼怒,但是也不肯轻易冤枉赵丰年。
翠娘想了想也道,“嗯,我也觉得先生不是那种人。”
吴煜还要说话,却被瑞雪一巴掌拍在背上,拦阻道,“两位嫂子,你们别听煜哥儿瞎说。作坊马上要开张了,先生这几日进城,恐怕是同人谈生意,难免要沾些酒水之物,不是有外心。”
张嫂子和翠娘齐齐松了口气,吴煜却不愿意轻轻揭过,怒道,“谈生意有去花楼谈的吗,我问过老钱了,今日马车就是去了牡丹楼,你们不信,就进屋看看他袖子上,还沾了女子的胭脂呢。“
“当真?”张嫂子听得他如此说,心里就全信了,拉了瑞雪的手,想说什么又替瑞雪委屈,“妹子啊,咱不能…嗯…跟着男人们因为这个赌气,哪个大户人家的男子不是三妻四妾,那样日日对着也烦心,这外面的,起码还能装着不知道,先生恐怕是最近忙碌,出去喝酒寻个乐子,过几日收心就好了…”她说着这话,其实自己都不信,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妹子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呢,整日劳碌,就为了他的命,他还这般待你,真叫人心寒啊…”
翠娘也跟着抹眼泪,“先生看着性情那般好,怎么还是这种人…”
瑞雪被她们两个闹的是哭笑不得,虽然赵丰年这几日是有些行事异常,身上常有女子痕迹,但她却不相信,或者是有理由相信,他绝对没与青楼女子有何实质上的瓜葛。
因为他的身世在那里放着呢,过年祭拜时,他写了生母的灵牌,就证明这个让他又自卑又敬重的青楼名妓在他心里极重要,他也许因为爱屋及乌的关系,会怜惜那些妓子,但是却绝对不会同她们有什么实质之事,那些妓子在他眼里隐隐与母亲重合,他怎肯玩弄?
再者说,她长得也不丑,两人相处也好,夜夜同炕而眠,若是他动了那个心,怎么会不采近在咫尺的花朵,却到外面寻野花,她可不觉得,他与兔子的习性相近?
但是,她明白这事里有这样的关碍,自然不会怀疑,可这样的理由又不好同吴煜和张嫂子等人说,只得道,“嫂子,你们不必担心,先生这几日出去谈生意,去何处,与何人见面,我都清楚,先生没有瞒我,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堪之事,我相信他,嫂子们不要担心。过几日作坊开了,生意门路打开了,先生自然就不会这般了。”
张嫂子和翠娘以为瑞雪在强颜欢笑,可是仔细打量她的脸色,又不像伤心模样,心中疑惑更深,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拉了她的手,一迭声的说道,“妹子,你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跟嫂子说,嫂子豁上这条命,也要帮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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