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坏心引逗他,越发斜眼看他,笑得媚而娇羞,赵丰年惩罚似得又重重亲了她两口,飞快爬起去东间哀怨的洗了个冷水澡。
瑞雪咯咯笑得欢喜,慢悠悠起身,在彩云彩月照料下,洗漱换衣,然后下厨去张罗了几个精致的小菜,配了小米粥和两盘生煎包子,摆了大半桌子。
吴煜昨晚忙碌到半夜,早晨就要偷懒不起,安伯扯了他的领子扔了出去,到底绕着自家跑了几十圈,又被安伯折柳为剑,刺得狼狈不堪,如此一通折腾下来,肚中饥饿得狠,跑进院子,也来不及洗手,飞奔到桌前就捏了个包子往嘴里塞,烫得嘶嘶不停。
瑞雪好笑,拍掉他还要去抓豆沙饼的脏手,撵了他去洗手,惹得他嘟囔,“我替姐姐忙碌半宿,姐姐不说奖励,还这般吝啬,天下真是没有比我更可怜的弟弟了。”
“你日日有书读,有新衣穿,有好吃食添肚子,若是这还叫可怜,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当这可怜人呢,赶紧洗手去,一会儿还有事交代你去做呢。”
“什么事?姐姐可是要抓那坏女人来赔罪?”吴煜一听还有任务,眼睛都放了光,只让瑞雪反省,是不是平日教育失败,怎么好好一个小子,居然变得这般八卦。
“抓她来干什么,平白污了我的眼睛,以后自有人代替咱们治她。我是要你去钱家门外走走,今日那刘家必定会来人,若是有个什么热闹,回来学给我听听。”
吴煜听见有热闹可看,就笑嘻嘻道,“不如我扶姐姐一起去可好?”
赵丰年正从外面进来,立时黑了脸,“不行,你姐姐身子重,若是两家动起手来,碰到她怎么办?”
这下可轮到瑞雪盯着自己的肚子抱怨了,为了自家儿子,她可少了许多乐趣啊。
一时,安伯背着手进来,一家人坐下开始吃饭,正是说笑欢喜的时候,大壮突然跑进来,喊道,“师娘,煜哥,刘家来人了,打起来了。”
吴煜一听这话,一蹦三尺高,抓了个两个包子抬腿就跑了,大壮笑嘻嘻随后跟去,瑞雪很是惦念好奇,不时抻头看向二门外,手下的筷子自然就慢了,赵丰年无奈,就道,“多吃些吧,今日云二婶必定要上门来,说不得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瑞雪夹了个包子,边吃边笑道,“那账房西厢的被褥等物,我是不打算要了,送给云家做嫁妆如何?”
赵丰年想起昨晚那跌做一团的男女,厌恶的皱了眉头,自然应允,安伯昨夜醉的狠了,却也不是完全不知那场热闹,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起身说道,“家里气闷,我也出去走走。”
瑞雪立刻苦了脸,连老爷子都去看热闹了,只有她动不了,赵丰年哄了又哄,却怎么也不肯放她去。她只得饭后就在桂树下的石桌上,摆了茶水点心,一边蹂躏着手里的荷包,一边等着吴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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