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狠狠瞪了吴煜一眼,却也低了头不再说话。
金府尹又是行礼说道,“前日小儿行事无度,让各位受了惊吓,下官在这里给众位配罪了。”
他虽是说着赔罪,但是话里那下官两字,却是隐隐众人,他随时未穿官服上门来,但毕竟是个官,也不是他们这些泥巴腿子能怠慢得了的,果然,张大河等人不敢受礼,扯了大壮和黑子让了开去,只留下吴煜和安伯原地未动。
吴煜嗤笑,“金府尹,难道不知武国律法里,官家亲眷仗势欺人,罪加一等。”
金府尹被堵的老脸通红,扫了一眼吴煜那张比女子还美三分的脸孔,赔笑道,“不知这位小公子是…”
安伯先生瞥了吴煜一眼,提醒他适可而止,然后笑眯眯答道,“这是我们府上主母的义弟,但平日里可是当亲弟弟一般疼爱,金公子看好的那匹马就是我们小公子亲手养大的,前日差点被人生生夺去,还伤了玩伴,难免心里存了怨气,有失礼之处,金大人不要怨怪啊。”
“不怪,不怪,”金府尹一听这是苦主,不是村里哪个不相干的村童,哪里还敢怨怪,连忙摆手说道,“小公子恼怒是应该,都是我那不成器的犬子惹下的误会。”他说着就抬手好似要去打身后的儿子。
安伯自然要拦着,两人这般“客套”了半晌,安伯就道,“金大人先随我到书房安坐,我们夫人刚刚生产还未等出房,我去禀报一声。”
“应该的,应该的,劳烦老丈了。”金府尹赶紧道谢,心里想起昨晚田大夫的话,眼里闪过一抹欢喜之意,赵家家主不在,主母又刚刚生产不能见客,唯一能出面招待客人的就是那位“半个娘家人”,说不定这次大祸揭过去,他还能因祸得福同镇北将军府攀上交情呢。
一众人等进了院子,张大河等人就进了作坊忙碌,吴煜冷着脸引了金家父子去了书房,安伯就进了后院,瞧得彩云正端了茶从灶间出来就道,“彩云丫头,进去告诉你们夫人一声,就说金家父子来赔罪了,问问她可有应对之策?”
武烈握了一本兵书,看了一早晨也没映进眼里半个字,心里满满都是焦躁和无奈,想起往日种种,仿似就在眼前,而如今几步之隔,却是两个世界般遥远…
正是出神之时,听得安伯这么说,想起前日那丑公子的言行,就觉一腔恼怒找到了出口,站起身就走了出去,说道,“安伯,我随你去瞧瞧吧。”
安伯笑眯眯点头,“都是官场之人,还真是少将军出面应对才适合。”
武烈回身扫了一眼正房的窗户,半是赌气的高声说道,“赵夫人,可是放心由我全权处置?”
瑞雪本来走到窗前要嘱咐安伯几句,听得他这般说,就道,“前日多谢将军援手,救得一众孩子和乡亲免受刑狱之苦,未等报答,今日又要劳烦将军出面待客,妾身实在感激,待得月满之日,定然摆酒相谢。至于今日之事,将军尽管全权处置就好,只是,我们赵家毕竟还在这凌风城里谋生,不好与官家冲突太过,还望将军斟酌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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