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再说上几句,博取表哥的怜惜喜爱,可惜,剑舞已经上了台阶,走到门口,见得他们二人站在厅里,就行礼说道,“少将军,我们夫人已是醒来,要奴婢过来请将军去叙话。”
武烈立时脸上就仿似开了花一般,狂喜不已,哆嗦着嘴唇问道,“月儿,想…想起来了?”
剑舞低着头回了一句,“夫人一醒来,就要奴婢来请,至于别的,奴婢不知。”
一醒来就要找武烈说话,这自然就是恢复记忆了,否则定然还会像前几日那般疏离客套。武烈大喜之下,就要迈步而去,却突然又顿足不前,懊恼的扯了扯身上有些皱褶的衣衫,迅速回屋换衣梳洗,他的月儿最是不喜他喝酒,若是见得他这般狼狈,怕是又要埋怨了。
柔兰是彻底白了脸,身子仿似秋日树枝上的枯叶,摇摇欲坠,脸色忽青忽白,恨不得指了老天爷大骂,明明就让那女子忘却前事,为何又这般容易就恢复了,难道是耍着她好玩不成?
她眼见着深爱的表哥,换了一身黑色锦袍,金冠束发,俊美非凡,越发恨得胸腔里要爆炸一般,抬脚就要跟上去。
剑舞却冷着一张脸,拦在门口,说道,“柔兰小姐,前几日有神婆给我们小少爷小小姐掐算了,出月这日正午前,不能见女客,否则会冲了阴煞,还望小姐体谅,若是实在惦记我们夫人,下午再去坐坐也不迟。”
柔兰再也忍耐不住,大骂出口,“贱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了什么算盘,赶紧让路…”
她眼见表哥都上了台阶,马上就要进了正房,急得眼睛都红了,伸手就要去打剑舞,剑舞却是轻飘飘就让了开去,顺手在门旁桌子上抓了一只茶盅,握在掌心,也不见怎么用力,那茶盅就变成了粉末扑簌簌落了下去。
柔兰主仆惊得倒吸一口冷气,盯着剑舞细白的手掌齐齐后退一步,这婢女居然会功夫?而且还极厉害!
剑舞瞧得她们那般惊惧样子,拍拍手掌,嗤笑出声,冷冷淡淡说道,“柔兰小姐还是坐下喝杯茶,降降火气吧,奴婢就在这门口伺候着,有事您尽管吩咐。”
“这,这就是你们赵家的待客之道吗?”柔兰壮着胆子叱骂,“无故拦着客人不让出门,难道我成了下狱的囚犯不成?”
剑舞半垂着头,不知是在细数地上的蚂蚁,还是在欣赏衣角的绣文,总之就是对柔兰的话充耳不闻,任凭你闹,任凭你骂,就是别想出这个门。
柔兰脸色铁青,到底还是不敢踏出门口一步,她也知道,这婢女不见得就敢把她像那茶盅一般捏得粉碎,但是习武之人,阴毒的法门可是多着呢,万一点了她的穴道,一动不动站上几个时辰,那也是受罪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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