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赵丰年怎会不知众人是在拿他打趣,但是这大帽子他可是死活不肯担上半点儿,赶忙给安伯倒酒,求饶道,“安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夫妻的事情,怎么也帮着他们起哄。”
安伯哈哈大笑,拍了他的肩膀说道,“行,赵小子,就冲你这份心急,雪丫头也没有白盼望。”
赵丰年脸色微红,低声应道,“家里那边是不是都下雪了,可杀猪腌腊了?孩子满月摆酒宴了?”
安伯摇头,“今年气候暖着呢,家里还未下雪,也没杀猪,怡然丫头满月只舍了几百馒头,没摆酒宴,雪丫头说要等着你回去的时候,给两个孩子一起办百日。”
他们两人这般唠着家常,亲近又和气,倒是把陈、栾二人听得是目瞪口呆,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能相信。
这还是一掷千金的赵家大公子吗?自小穿金戴银,挥金如土,恨不得含着金玉下生,比之王侯之家也差不到哪里去,什么时候居然关心起杀猪腌腊这样的农家事,难道他失踪这一年转了性情不成?
白展鹏瞧得他们脸色变幻,很是欢喜,自斟自饮了一杯,小声笑道,“怎么,听得新奇吧,你们若是见得赵二哥打水给媳妇洗脚,怕是大牙都要惊掉了。”
“打…打水洗脚?”陈家鼎舌头都打了结,磕磕巴巴说道,“我家那悍妻,虽是不时让我跪跪墙角,但是也不曾这般…”他想说折辱,但是又觉不妥,脑子转了半晌,彻底罢工了。
栾鸿则是死活不肯相信,拉了白展鹏的袖子说道,“白贤弟,你莫要骗我们,赵兄那清冷的脾气,怎么可能…”
白展鹏笑得差点儿打跌,连菜汤沾到了袖子都没在意,“这还算小事儿呢,我们这千金公子,还曾挨家挨户乞讨,就为了给那妇人熬碗粥喝。”
陈家鼎和栾鸿手下的酒杯“吧嗒”磕在桌上,齐齐扭头去看赵丰年,都是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神色,千金公子乞讨,怕是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赵丰年与安伯说着话儿,却也听到了他们的嘀咕,脸色忍不住泛红,狠狠瞪了一眼白展鹏,然后才说道,“刚才未曾同两位兄弟详说,我出门在外这些时日,已是与心仪女子成亲,一月前刚得了一对儿龙凤胎,待得二位兄弟有暇,就去凌风城家里小住些时日,你们嫂子做吃食的手艺极好…”
他这般说着话,自然想起家里的妻儿,想起那安静平和的小日子,脸上那笑意就越发温暖起来,直瞧得陈、栾二人嘴巴越张越大,也更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把千金公子变得这般…嗯,没出息?
他们俩存了一肚子的疑问,还没等抓了赵丰年细说,就听得门外伺候的风调,禀报道,“少爷,门房通传,吴家老爷来访!”
“吴家老爷?”赵丰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问道,“哪个吴家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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