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调苦了脸,磨磨蹭蹭到了主院,行了礼,还没等说话,三老爷就道,“怎么风管事一人来了,家主呢?”
风调低头答道,“少爷正在处理两个铺子的账目,一时走不开,吩咐小的来传句话儿。”
二老爷眉头微皱,心下稍稍有些不满,但还是问道,“家主有何话吩咐?”
“少爷说,若是几位老太爷是为了他的婚事而来,就不必多费心了,他自有安排。这几日天气也越发冷了,老太爷们要注意将养身子,少爷这次从武都买了些贵重药材回来,若是老太爷们有用处,尽管派人来取。”
风调提着心,小心翼翼把话说完,就等着几位老爷子发怒,毕竟他把这几句话极力说得再委婉,所表达的意思也离不开一个,就是不要多管闲事,养好身体多活几年得了,可谓是极不客气。
老爷子们都是老成精的,怎么会听不出来,脸色都是不好,却是没有一个开口叱骂,毕竟赵丰年在他们心里可是极敬重长辈的,今日这般不客气,是因为坐上家主之位,露了张狂的本性,还是他们这次插手婚事,犯了他的大忌。
四老爷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当先开口道,“风管事,家主带回来的药材里,若是有两百年以上的老参就给我送一株。另外转告家主,打理生意重要,也别委屈了自己。”
“哎,是,是,小的一定把话带到。”风调呆了一瞬,赶紧应了下来。
四老爷起身给二老爷三老爷行了一礼,又道,“二哥,三哥,我家中还有事,就先回了。”他说完,就迈步出了大厅。五老爷哪里肯看着联盟破裂,赶紧喊道,“四哥,你怎么走了,这事儿还没个结果呢?”
四老爷也不理会他,照旧慢悠悠出了院门,二老爷叹气,也起了身,说道,“咱们也走吧,家主怕是不喜咱们插手他的婚事,过些时日再说吧。”
三老爷脸色不好,有些恼怒,“咱们也是为了家主,为了赵家好,怎么就不领情了?”
五老爷更急,一边追上去,一边喊道,“二哥三哥,你们怎么也走了,这可如何是好,我晚上还摆酒宴要请孙家人上门,到底该如何行事啊?”
三老爷听得他这话也有了撒气的地方,回声扔了一句,“你铺的烂摊子,自然你自己拾掇!”说完,瞧着五老爷的苦脸,立时就绝心里畅快好多,随着二哥出门了。
风调送了几位老爷子出了府门,瞧着他们坐车走了,长长松了口气,转身回去复命。
都说有了盼望,才有动力,安伯为了日日能抱着白胖可爱的徒儿与老嬷嬷一起四处转悠,毫不犹豫拿出了看家本领,手下银针扎得利落,药方配得也恰到好处,居然四日不到,就让赵老爷子开口说了话,双手也已经恢复正常,吃饭喝水都不成问题,虽然还不能走路,但是赵家上下已是无不夸赞安伯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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