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三满地打滚哭嚎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我要去告官啊…”
张嫂子狠狠呸了一口,骂道,“你要去就赶紧去,正好官差来了,我还要告你平日偷鸡摸狗,无恶不作呢。”说着,她就又挣扎着,想上前继续去挠他。
吴老三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躲到同样狼狈不已的张大户旁边,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血珠儿,哭道,“张老爷,小的是好心,引您上门谈生意,哪成想碰到的都是这样的泼妇啊,张老爷哎,这些人佃你们府上的田,受老爷的恩惠,如今半点儿不念旧情,还想打死咱们啊…”
张大河正在他旁边不远处,听得他又挑拨,伸脚就要踹他,却被瑞雪一个眼神止住了。
吴老三也是被气得糊涂了,他这般说话,对他来说半点儿好处都没有,反倒站在了全村乡亲的对立面,给所有人安了一顶忘恩负义的帽子。
张大户平日奴仆成群,娇妾美婢环绕,从没受过今日这样的罪,本就气得七窍生烟,碍于太过疲累,喘气都喘不匀,此时刚刚歇得好一些就听吴老三这般说,当即拍着地面狠狠骂了起来,“你们这些狗奴才,枉我平日那般好心,佃田给你们种,你们连狼心狗肺的畜生都不如,居然都敢上手动手打本老爷,你们都等着下大牢去吧。”
果然,几个族老和里正都黑了脸,什么叫恩惠,什么叫不念旧情?
张家当年趁着全村遭难之时,以极低的价钱,将那些水田买了回去,村里人只剩下了极少的旱田糊口,若不然如今的日子也不会过的这般艰苦,这些年,佃了张家水田种的人家,要交极高的租子,累上一年,才不过剩下一两斗糙米,与白给张家做活计有什么区别?
仔细讲起来,张家与村里只有仇怨,哪有恩德?
里正清咳两声,彻底打消了上前扶张大户的念头,扭头去问,死死捉着张家两个小厮的徐宽等人,“你们都是何人?先把张家奴仆放了吧,大伙儿都在,有什么话都能说得明白。”
徐宽点头,示意身后兄弟放人,两个小厮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去张大户身边,这个伸手扶,那个拍打泥水的,极力讨好,想要老爷忘记他们刚才救援不及时的错处。
徐宽也不理会这些,拱手给里正等人行了礼,说道,“我们几人都是码头上做工的,平日多得赵家妹子关照,听得先生小恙,特意上门来探望。没想到,正遇这几人言语轻薄赵家妹子,甚至还唤了两个奴仆上前想要擒人,这才出手相帮。想我沛水帮,虽说上下都是穷苦出身,但是好赖也有二百兄弟,不能眼看着这人欺辱我们妹子!”
里正皱了眉头,平日里只听说赵娘子的铺子生意不错,去不知她居然如此受码头众人推崇。他虽然也不待见张大户,但是还毕竟有些牵连,说不得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些人在,万一有委屈赵娘子的地方,恐怕就不好说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