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这个必要。”我立即抢先背负起幼女,并且抓住青鸟的手,往远离魔人的方向疾速奔跑起来。
如果这里真的仅仅是我的梦,那么我应该是能够突破这片山林的。
为什么我会在登上无名山的时候神秘迷路,为什么一旦进入山林就再也无法离开现在似乎摸索到真相了。因为这片山林是从我的回忆中具现出来的。我对这片山林的回忆,就是这么一处“回过神来便再也无法折返的地方”。
但是,真的无法折返吗?并非如此。因为当年的我最终还是被搜救队救出去了。在疾速奔跑的同时,我也闭上双眼,回忆着当时的感情。
尽头依稀出现了探照灯一样的光芒,即使闭着双眼也能看到。我向着光所在的地方跑去。光芒越来越大,当视野的全部都被光芒占据之后,我不由自主地睁开了双眼。
环顾周围,已经回到了正常的山道上。但时间不是白天,而是黑夜。先前的光芒像幻觉一样消失了。
“居然真的回来了”青鸟在我身边感叹道。
又是一起能证明这里是我的梦境的事实我默默地松开了她的手,然后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你会回答我的吧?”
她看看自己的手,先是停顿了一会儿,再点头道:“会。”
我们回到了山脚的景区。
此时的景区空无一人,小店和其他设施都关闭了,也看不到这里的居民们的灯光。
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了我和青鸟。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倏然发现那幼女也不见了。青鸟看到我的反应,便解释道:“那个角色的活动区域大概仅限于无名山吧。”
“角色”她的口气不像是描述人,而是描述物品,我在意地问,“魔人会袭击她吗?”
“不会。魔人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你,以及妨碍他杀你的人。”她说,“而且你也不必担心那个角色,她不过是你幻想出来的东西罢了,并非真正的人类。”
“那你之前还那么关心她?”
“我”她张了张嘴巴,脸都变红了,“我就是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先动了啊等等,你笑什么?”
她孩子气的反应令我心里的某处感到放松和开心。或许她对我隐瞒了很多,但是她的本性,果然还是我所了解的那个青鸟。
“对了,你为什么会发现我的特殊性?如果不是你自己推理出来,而是那个外来者直接告诉你,我应该是能够感应到的。”她问。
“因为你和她用了相同系统的术语,像是什么灵性、灵体、觉察力这些都是我不可能掌握的术语,而只有不属于这个梦境的人才会带来这些知识。”虽然口中说着“梦境”,但我在心里仍然难以接受,似乎自己与这个词语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
“是吗看来她也没有告诉你多少啊。”她一边思考,一边说,“不过也对,深入太多会触发我的关注,来不及说完就会被从梦境里除外”
她的发言就好像我的结论虽然正确,但过程全部错误一样。
说起来,任塞听到我的推理时,也说过“你的结论本身是正确的”。难道我在所谓的现实中是知道这些术语的吗?
“我到底为什么会做这场梦?”我先问及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你又为什么会进到我的梦境里?”
“这就要从头开始解释了。首先,我的身份呢,并非什么国家一级猎魔人。在现实世界,我是隶属于国家隐秘安全局的主力级执法术士。不过干的活儿就和猎魔人没什么两样,要负责处理各式各样的隐秘事件,以及酿成此类事件的术士罪犯。”她说,“至于你你作为生活在世俗社会里的一般人,在现实世界里不幸地卷入了隐秘事件,是一个悲惨的受害者。当我们将你解放出来的时候,你患上了严重至极的心理疾病。而为了治疗你的心理疾病,之前的我们所使用的治疗方法就是这个如今已然失控的梦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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