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我和乔甘草可能是比较互补的。
比如说她明明是个坐办公室的心理分析师,却在往日怀揣着在前线活动的幻想而学习了诸如异空间探索技术之类的知识;而我尽管是个在前线活动的战斗人员,却别说是探索异空间,就连作为执法术士在前线必须掌握的追踪术都是一窍不通。
凡是正儿八经的术士都会那么一两手追踪的基本功,青鸟已经算是比较偏科的术士了,以前也对着中间人和尉迟展现过利用对手的身体组织或者残余灵性进行追踪的技能。
实际上普通的执法术士面对我们目前这种处境也是一筹莫展的,仅仅是会追踪的话无法在这种好像迷宫一样的异空间里前进,必须得是乔甘草这种同时具备两种技能的术士才可以找到方向;而另一方面,乔甘草的确是缺乏前线活动的经验,偶尔出错也在所难免。
话虽如此,我觉得追踪青鸟结果追踪到了青鸟的父亲身上也是有点离谱。
青鸟的父亲,方便起见,之后就以“阮先生”称呼。当我们找到阮先生的时候,他正在沿着街道的边缘笨拙地躲藏和潜行,想要绕过附近徘徊着的恶魔逃出生天。而就好像人在做噩梦的时候跟梦里的恶鬼捉迷藏肯定会被抓到一样,普通人想要用潜行欺骗恶魔是无用的。
恶魔能够捕捉到人类无意识散发出来的灵性波动,就好像鲨鱼可以透过海水里淡淡弥漫的血腥味追迹到猎物。当人类情绪浮躁的时候,无意识散发出来的灵性波动会更加剧烈,而恶魔尤其是对恐惧、愤怒、悲伤、绝望等负面情绪极其敏锐。阮先生的潜行不出意外地失败了,我注意到他的身后已经跟上来了两头恶魔,他却一无所知。
我和乔甘草没有遮掩行迹,他立刻就看到了我们。当然,他身后的两头恶魔也看到了我们。估计是受到了刺激,两头恶魔立刻就向他飞扑了过去。我抬起手指,射出了两道靛蓝色的微型刀罡。
就像是狙击子弹命中了装满碳酸饮料的易拉罐一样,两头恶魔当即在空中被打爆。阮先生愣在原地,片刻后才回头看去,一时间无言。
我把乔甘草放到地上,然后一起走到了他的面前。他转过头来看向我,脸色变得复杂,“你们……”
“还记得我吗?我是乔甘草,以前见过几次面……”乔甘草也认得阮先生,她看上去也在纳闷为什么自己找到的人不是青鸟。
说到底,阮先生是普通人,按照我们之前的推理,他应该无法留在这个异空间的“公共频道”才对。
虽然是误打误撞地遇到了,但也不算是坏事。万一我们没有在这里遇到他,他就要被那两头恶魔连肉带骨吃干抹净了。
乔甘草继续说:“现在这座城市发生了不妙的事情,我们都是安全局的执法术士。你是否还记得?安全局和执法术士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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