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看似有胆魄,其实是一个胆怯之人。”
王磊一脸轻蔑的神情,说道:“袁绍担任渤海郡太守之初,曾率军攻打中山国,我带兵和袁绍的军队交战,和袁绍打过交道。不久前诸侯讨董,我更和袁绍在同一座军营**事,经常能见面,更亲眼见识了袁绍的为人处事。”
王磊问道:“国让了解天下的局势,应该知道诸侯讨董吧?”
田豫点头道:“知道!”
王磊一脸愤慨的神情,道:“讨伐董卓的形势一片大好,而袁绍和袁术在关键时候,突然带着军队退出联军。而袁绍撤军回冀州后,悍然发动叛乱,造成州牧的军队不得不撤退。”
“正因为袁氏兄弟出身袁家,影响大。两人带兵撤出联军后,其余的诸侯纷纷效仿,很快走了个精光,只剩下极少数的人留守。”
王磊恨恨道:“讨董失败,都是袁绍和袁术的错。”
田豫脸色苍白,眼中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态。
袁绍,竟是这种人!
田豫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但心底却选择了相信王磊的话。
王磊继续道:“除此外,袁绍看起来接纳天下的名士,但外表宽厚而内心多猜忌,而且他任人唯亲戚子弟。遇到大事的时候,袁绍又没有自己的主见,优柔寡断。”
“不可否认,袁绍很聪明,有能力,但成大事者,心胸和行事果断是必须具备的特点。心胸狭窄难以容人,麾下的官员难以尽展所长,无法竭尽所能;做事优柔寡断没有主见,在关键时刻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容易错失良机。”
“这样的性格,难以成事。”
王磊语气肯定,给袁绍下了判断。
旋即,王磊又说道:“我评点袁绍,国让可能认为不真实。但接下来还有很长的时间,国让肯定会有和袁绍打交道的机会,你会一一发现的。”
田豫摇头道:“我相信大人!”
对王磊的人品,田豫是非常相信的。
王磊笑了笑,继续道:“最后,再说你提及的‘顺天应人’。你对韩馥的分析没有错,韩馥的确不是治理一州的人才,但韩馥有一个优点,他不喜欢战争,不会轻易的发起战争。”
“同时,你提及冀州的百姓无法安居乐业,这也是韩馥能力不足,但不是韩馥造成的。韩馥担任冀州牧之前,黄巾贼和现在的黑山军肆虐,造成了现在的情况,只是韩馥能力不足,无法扭转局面,只能维持现状。”
田豫点头道:“身处在韩馥的位置,无能也是一种罪过!”
“你说得没有错,但袁绍未必就合适。”
王磊话锋一转,又说道:“你说的天时,六月时节,不仅是袁绍的天时,也是我麾下大军的天时;袁绍只有渤海郡一地,韩馥却拥有冀州各地的支持,双方实力悬殊,袁绍难以长久的维持下去;最后,袁绍‘顺天应人’的说法,依我看,袁绍在冀州本就满目疮痍的基础上再起战火,加重了百姓的负担,而我平定袁绍的叛乱,让百姓安居乐业,那才是民心所向,顺天应人。”
“所谓的天时、地利、任何,不值一提!”
王磊一脸不屑,那神情自信,仿佛袁绍真的不堪一击。
田豫长长的喟叹一声,道:“听了大人的一席话,田豫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大人的才学和眼界,令田豫望尘莫及。”
王磊轻笑道:“你满腹韬略,有令人惊艳的才学,只是身处的位置和接触的人物限制了你的眼界。”
旋即,王磊再次问道:“平定袁绍后,愿意来我麾下做事吗?”
“愿意!”
田豫毫不犹豫的点头,眼中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