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大,母亲又身子不好,快些回去吧!”宅门外,诸葛瑾拢了拢章氏的披风,对着她劝道。
春意阑珊,寒风料峭。日头虽然带着些暖意,却总也抵不住冷冽的寒风。
“恩,我儿乃是人杰,岂能困守在一个小小的琅琊,只是出门在外无人照料,要爱惜自己,记得……”絮絮叨叨,章氏将已经重复了许多遍的嘱咐再一次重复了起来,诸葛瑾却没有出言打断,这许多年,他总是奔波在外,对于母亲却是很少相陪,这辈子,他是注定要欠上一段恩情,让得他来世偿还。
“好了夫人,瑾儿只是出门一趟,又不是不回来了,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不要再给瑾儿增加压力了,早些出发吧。”诸葛珪拉住说个不停的章氏,轻声劝解道,最后一句话,却是向着诸葛瑾说的,自己儿子自己最是了解,如果他不出言打断,只怕章氏即便是一直说到晚上,诸葛瑾也不会打断的,这也正是他心中,对诸葛瑾最为满意的地方。
章氏听了,顿时停住了,眼光却是一直停留在诸葛瑾身上,带着浓浓的不舍,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诸葛瑾转而看向几位妻子,眼神在每一个人身上停驻片刻,带着歉意,带着柔情,忽的转身上马,冲着前来送行的琅琊官员拱手道别,一转马头,决然而去。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脑际中,这首《游子吟》忽然闪现出来,疾驰而去的马匹上,一滴泪珠飘落在地。
若是没有生存在乱世,诸葛瑾如何也体会不出这诗中所蕴含的意味,战乱流离,这天下百姓,挣扎着生存的人何其多也?这些年间,诸葛瑾虽然一直在征战,在杀伐,却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一幕幕的生死离别,万恶的社会,谁曾会在意过他们的命运?没有,人心是没有终点的,**是没有终点的,世家大族也好,寒门士族也罢,甚至是小本富商也好,他们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百姓的盘剥,这些,却正是诸葛瑾最为看不惯的地方。
天下不平,不足以让他进行变革,天下不定,不足以让他施行理念。
他,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若是能够为的天下百姓做些事情,造福于民,若是能够潜移默化给天下百姓一些后世的理念,恩泽后世,即便是为此付出一生的代价,那又何妨?
“驾……”诸葛瑾倏然大吼一声,胯下的骏马四蹄翻飞,速度再次提升了起来,望着遥远的天际,疾驰。
三月,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年月,三月,注定会因为接连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永载史册。公元193年三月,准备了一个冬季的豫州牧袁术,北征诸葛瑾,与其一道动手的,还有扬州牧刘繇。
说也奇怪,袁术与刘繇,两人算起来应该是不共之仇了,豫州与扬州毗邻,袁术接着袁绍统领并、冀二州的威势,强自出兵将扬州最为富庶的淮南地区纳入手中,逼得刘繇困守曲阿一地。也正是这个缘由,刘繇才会听从诸葛瑾的建议,出兵徐南,为的,就是给自己增加一个纵深之地,好让他来对抗袁术,伺机报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