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这段时间中,日子过得可是十分不好,他训练成的五千先登死士中,四千人被袁熙、袁尚兄弟二人瓜分了个干净,若不是袁谭在冀州已经被诸葛瑾斩杀,这兄弟三人来了,只怕是犹如蝗虫过境,自己手中,怕是什么也剩不下了。麴义心头,因为着这些事情,竟然有些莫名其面的感激起诸葛瑾来,虽然他也知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只是袁家兄弟所为,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
对于袁绍的忠诚,麴义自问不比他人相差,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不善拍马,便这般被人折腾吗?若仅仅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这兄弟二人,也不知是哪个在袁绍面前大肆数落他的不是,让袁绍见到他时,一股怒气便不由的汹涌而发,以致莫名其妙的,他已经接连三次,被袁绍寻了由头给强降了官职,如今更是凄惨,竟然沦落到督运粮草的地步,只是一想,麴义便觉得心中的冤屈无处可发,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判出袁绍帐下。
“将军,过了前面山谷,便可与淳于琼屯扎在此的士卒接上了。”山谷口处,麴义也不知是最近被打击的有些凄惨,心神不定了,还是因为此处如今已为袁绍统属,此时的麴义丝毫没有多少的戒备之心,就连让人提前探查的命令也没有下达,直接就让众人进山谷去了。
“将军,主公也是,以将军的武艺,如今主公帐下,谁人可抵,主公却听信谗言不用将军征战,若非如此,此时只怕将军早已将涿郡攻下了,哪里会如现在这般,十余万大军攻不下一个涿郡城。”麴义身边跟着的,乃是跟随他十多年的老人,先登死士中,从来都是些桀骜不驯的家伙,此时一开口出声,便可见一般。
对于此,麴义既没有出声喝止,也没有出声附和,在他心中,其实也确实有着这样的想法,只是于他并不方便说出来,此时听着身边亲近之人之言,顿时觉得心中暖洋洋的,他哪里知晓,这样的话,又岂是他们这般的人物可以开口说的?这麴义果真是没什么头脑,犯了忌讳尚不可知,内心之中反而于此沾沾自喜,真无怪乎他被人设计,成为了一个押粮官。
“接连赶路,大家也都累了,去传令,让大家于此处休息一下。”队伍渐渐走进谷中,麴义寻了一处平坦之所,随即不顾礼仪的一下子坐到地面上,身上的甲胄在其坐下之时,不由的发出了一声轰然的声响,一丝尘土被震荡而起,麴义挥挥手,将面前的尘土微微扇了下,随即转头对着旁边的士卒下令道。
很快,命令便在士卒之间传了开来,众人四散开来,各自寻了一处阴凉之所,将身上的甲胄撕扯解开,很快的,不少人就这么坦胸露腹的七歪八扭的或躺着,或坐着,山谷中,在一众人放开之后,顿时变得喧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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