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自己被颠得火辣辣疼的娇贵屁股,杨长史从马车里探出了脑袋,冲着骑马走在前面的刘琦嚷嚷道:“大公子,我们用不着这么急着吧?反正从襄阳到酂县也没有多远,最多明天傍晚就能抵达酂县,急着赶路也没多大意思,慢点走,不用急。走快了,在下的屁股实在受不了啊!”
刘琦公子是一位厚道人,并没有不讲礼貌的对杨长史的无礼要求置之不理,而是特意放慢了一点马速,先与杨长史的马车并行,然后解释道:“仲明先生勿怪,因为我们今天在天黑前必须要抵达筑阳,在筑阳城外的文聘将军营中过夜,所以脚程得加快,就请先生暂且委屈一些,不然的话,先生下来骑马吧,这一带的路确实不好走。”
“大公子,不是外臣多嘴,这条路得修一修了。”杨长史历来喜欢得寸进尺,指着车下的路面抱怨道:“大公子你自己看一看,这还是你们荆州的官道,路上都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杂草碎石,还有,你看,那边的路基都垮塌了,早就该修了。”
“仲明先生教训得是,这条路确实损坏颇为严重。”厚道人刘琦老实点头认错,又解释道:“不过这倒不是父亲舍不得花钱粮修缮,主要是襄阳西北的主要城池全都毗邻汉水,水上航运发达,军民百姓都喜欢走水路不喜欢走陆路,走水路运粮运兵也比陆路方便,陆上道路没有必要大力修缮,所以这条道路是有点荒废得严重。”
“那我们为什么不走水路?水路坐船又轻松又平稳,还可以听曲饮酒,比陆路舒服多了。”杨长史得势不饶人,又向刘琦追问道:“大公子放心,在下没有晕船的毛病,要不我们舍马乘舟,走水路去酂县如何?”
不知为了什么,刘琦的脸色黯淡了一下,有些不想回答杨长史这个问题,杨长史却紧逼不放,再次开口追问时,刘琦才很是勉强的回答道:“委屈仲明先生了,在下也不是故意刁难仲明先生,让在下弃水路走陆路,实际上是家父的意思,在下不敢违背父命。”
“为什么?”杨长史糊涂了,心说刘表老儿吃饱了撑着了,怎么连儿子去酂县走什么样的道路都要管?
刘琦的神色又黯淡了一下,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因为荆州的水师副都督、我的表兄张允,去了南郡,所以父亲要我走陆路。”
说罢,刘琦向杨长史一拱手,然后拍马又向前领路去了,留下杨长史在车里满头的雾水,不明白张允去了南郡与刘琦走什么路有什么相干?不过咱们的杨长史也不算太笨,还尤其的擅长窝里斗打横拳,猛然想起蔡瑁乃是荆州水师正都督后,也顿时明白了刘表为什么安排刘琦走陆路和刘琦神色古怪的原因,同时杨长史心里难免是幸灾乐祸,暗道:“哈,想不到刘表老儿家里的内讧情况,竟然比袁绍袁本初家里的内讧情况还要严重,蔡瑁那小子该不会已经悄悄干过除掉这刘琦小儿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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