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麴义入主徐州已成定局,而萧建对于吕布甚为敬仰,一心投之,故其死守琅琊已无意义。
麴义只在琅琊稍事休息,待萧建军马整顿完毕,便重新启程赶路。
琅琊只有兵三千,大部分皆为步兵,麴义见其行动缓慢,难以提速,故命萧建随后赶来,自己依旧先行。
谁知如此安排正中萧建下怀,笑着应诺。
萧建只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离开琅琊的理由,如今理由已有,麴义又独自先行,真乃天助!
麴义并不知道萧建心中所想,与赵云引大军直奔郯城。
万马奔腾,气势如虹,沿途百姓见到军中飘扬的“麴”字战旗,纷纷放下手中活计,亦或停下脚步注目施礼。
徐州百姓对于麴义的感激乃发自内心,在百姓的心中,只要徐州有事麴义定不避刀剑,前来相助。
如今袁术兵围下邳之事早已传开,原本听到消息的百姓心中惶恐不安,可当见到麴义亲自引大军来援,一颗颗忐忑的心终于缓缓落下。
麴义经过连日行军,终于到达郯城。
城门外,陈登糜竺王朗赵昱等等一众文武尽皆侍立左右,迎接麴义。
而张郃潘璋管承三人亦然在列,看着远处尘土飞扬的骑兵,脸上露出兴奋之情。
因为陶谦新丧,故无论面前众人亦或城中士兵,尽皆人人带孝。
麴义先命赵云将骑兵引入徐盛早已建好的大营歇息,而自己则在麴演管亥并五百亲兵的保护下向城门走去。
麴义到得近前翻身下马,众人急忙迎上。
此时陈登已不再掩饰,直接上前拜道:“徐州遭逢劫难,陶府君日夜操劳引发旧疾,溘然长逝,徐州上下无不悲痛欲绝。
今袁术围攻下邳甚急,吾等虽有增援之心,奈何群龙无首,号令不齐,幸得将军及时赶到,以服众望,实乃徐州之幸也!”
麴义听完陈登之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陈登表面在叙述陶谦之事,但却在暗示郯城一切安好,并且极有可能众人已经得到陶谦某种嘱托。
否则陈登绝不会说出以服众望,徐州之幸的言语。
麴义心念急转,忽然嚎啕大哭道:“吾接徐州消息,未敢耽搁,立即领轻骑而来,不想急赶慢赶,仍未见到丈人最后一面。
丈人谆谆教诲犹在耳边,仿佛昨日,何以竟弃吾如此之急耶?
追思靡及,呜呼哀哉,痛杀吾也!”
说完以手捶胸,仰天哀嚎。
众人见麴义重情如此,皆心中慨然,纷纷掩面而泣,愈发悲痛。
一时间郯城门外痛哭之声此起彼伏,尤以麴义之声最为洪亮悲切。
众人怕麴义伤心过度,急忙上前相劝,反复数次方才止住。
一旁王朗原本对陶谦让徐州与麴义并不赞同,然通过刚才之事,顿时对自己的想法羞愧不已。
要知道陶谦离世,膝下二子虽然亦伤心落泪,但悲痛之情比之麴义犹如天地。
众人簇拥麴义入城,本欲让麴义休息片刻,不料麴义执意先去拜祭陶谦。
众人心中对于麴义的评价再次提升。
灵堂,陶谦的棺椁停放在正中位置,供人吊唁。
麴义看着面前的棺椁,满脸悲切,急走两步伏倒在棺椁之上,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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