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提醒道:“无论之前所议之事,亦或郑公赠字之事,此时皆不可外传,待诸事议定,再广而告之,必收奇效也!”
众人听完,皆深以为然!
……
高密,自从张郃与太史慈归来,麴义再次变得轻松起来。
内政有崔林,练兵有张郃太史慈,皆才尽其用,不必操心。
麴义闲来无事,见天气甚好,故手提青锋于院中练剑。
乱世之中,虽有猛将强兵,然亦要提高自身实力,才能更大概率的活命,战场之上,事事难料,强如曹操,亦数次狼狈,更别提割须弃袍之事。
正挥舞间,崔林一脸笑意而来,见到麴义舞剑,亦不打扰,静静观之。
待麴义一通剑练罢,接过侍卫手中的巾帕,笑道:“久未操练,身体僵硬,大不如前矣!”
崔林拱手上前,回道:“吾观将军之剑,行云流水,刚中有柔,柔中带刚,至妙也!”
麴义知道崔林乃故意吹捧自己,摇头叹道:“思德儒当初,不苟言笑,逢事必言之有物,谁知数月光景,竟也口若莲花,阿谀奉承也!”
“哈哈哈哈!”崔林听完大笑,回道:“上行下效也!”
麴义听完一愣,随即亦开心大笑,气氛极为融洽。
二人进屋,相对而坐,麴义开口问道:“德儒前来,可有事乎?”
崔林点点头,不急不慢道:“如今将军以为一方诸侯,更欲成大事,故有一事不可不提也!”
麴义不明所以,细思片刻也不得解,遂问道:“不知先生所言何事耶?”
“将军祖上亦为名门,虽受事所累,不及早初,然底蕴犹在,礼不可废,当取一表字也。”
麴义听完崔林的话,顿时陷入沉思,自己如今已二十有五,在这三十便自称老夫的时代,确实已不算小,是得考虑一下婚姻大事,可天下好女子千万,为何非要娶一婊……?
麴义心中不解,故相问道:“德儒之言确为有理,可为何非要娶一……嗯,虽名门望族可能轻视于吾,不肯相嫁,然普通女子何故亦不可耶?”
崔林看着麴义一副认真的表情,心里一头雾水,不解道:“表字以解名之用,表述功德,与女子何干耶?”
麴义听完崔林的解释兀地睁大眼睛,确认道:“表字?”
崔林见麴义还没有理解表字的重要性,当即苦口婆心解释起来,从表字起源于商,兴盛于周,用于解名,表述功德……
而此时麴义却正襟危坐,一脸严肃,面上听得极为认真,只不过心中早已羞愧不已,为自己刚才的想法不耻。
崔林足足从商朝一直说到眼前,真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过程中崔林见麴义听得极为认真,心中暗赞,直呼儒子可教!
最后只听崔林说道:“表字需长辈或德高望重之人予之,吾思来想去,唯孔北海可担此任也!”
待崔林讲完,麴义终于长松一口气,开口回道:“德儒之言甚是有理,使吾茅塞顿开,此事便交由德儒处理,吾信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