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仁拿太史慈没有办法,哼了声,道:“我看你怎么取胜。”
大袖一拂,孙仁转身离开了。
太史慈轻轻摇头,喃喃道:“主公怎的让他来豫章郡,简直是捣‘乱’啊。”自言自语一番,太史慈的目光转向其余众将,一一作了吩咐。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城外已经是战鼓响起。
雄浑的鼓声,打破了宁静的清晨。
黑压压的荆州大军铺天盖地,冲向了安城县。
安城县的城楼上,太史慈、孙仁以及麾下的一干将领,全都到齐了。太史慈看到了城外的景象,眼中没有担忧,竟是流‘露’出一丝笑意。
时间不长,双方在安城县西‘门’城楼‘交’锋。
刘磐麾下大军冲锋,又有投石车、弓箭等压制城楼上的军队,攻势凶猛,使得江东兵节节败退。
下午酉时,西‘门’被攻破。
太史慈率军从东‘门’撤出,迅速撤退。
刘磐一击得胜,下令追击。
军队浩浩‘荡’‘荡’的穿过县城,奔着豫章郡方向赶去。追了一个时辰,天‘色’渐晚,黄忠建议刘磐停止前进,收兵回城。
刘磐原本的想法,是继续攻击,考虑一番后,采纳了黄忠大军的建议,撤兵返回。军队撤兵,可后撤不到半个时辰,太史慈的军队竟然杀了回来。
双方再一次‘交’锋,等刘磐的军队大规模反击开始,太史慈却又一次带兵撤退。
刘磐没有追击,原地休整,瞪了半个时辰,发现对方没有杀回来,再次撤兵返回县城。可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太史慈又率军杀来。
连续两次,刘磐的耐‘性’被磨光了,心中更是怒火升起。
此时,已经是深夜。到了后半夜,九月底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这样的天气厮杀征战,倒也凉爽。
刘磐一不做二不休,率军沿着太史慈撤退的官道,继续追击。
黄忠的心中,却是担心不已。他劝说刘磐穷寇勿追,宁可停下来休整,也不能追击,可是,刘磐已经被太史慈的挑衅冲昏了脑袋,顶着夜‘色’追击。
一追一逃,持续不断。
幸运的是,晚上没有发生被伏击的事情。
天亮后,军队停下来埋锅造饭。
黄忠疲惫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放松。忙碌了一宿,紧张了一宿,虽然没有抓到太史慈,但至少没有遭到伏击,这是最好的结果。
吃过早饭后,黄忠来到刘磐身边,道:“将军,追了一宿,现在快进入豫章郡的范围。末将认为,先撤回安城县,稳定了县城的局势,再考虑反击太史慈。”
刘磐眼中充斥着血丝,心中怒火,仍然没有平息。昨天夜里,屡屡遭到太史慈的挑衅,他已经是彻底的愤怒了。
不拿下太史慈,誓不罢休。
黄忠是军中的老将,他的建议,不能一直置若罔闻。
刘磐眼珠子转动,计上心来,微笑道:“汉升将军,再追击一段,杀到了安城县的边境,都还没有追上太史慈,我立即撤兵。”
“好!”
黄忠知道劝说不了,只得答应。
吃过早饭后,刘磐再一次率军启程追击。不到一个时辰,刘磐发现了太史慈麾下军队的踪迹。刘磐心中大喜,下令全速前进。
距离边境十里的地方,有一条河流。军队到了河流南岸停下,因为接近冬季,河水干枯,放眼一扫,能够看清楚河流中的砂石等。
黄忠看到了河流,心中觉得不妙,建议刘磐停止前进,担心有诈。
刘磐见太史慈避而不战,心中存了轻视心思,早已经不把太史慈放在眼中,挥手道:“不可能有诈,冲过河流,肯定能追上太史慈。”
三万大军,往河道中涌去。
三万人分散开来,密密麻麻的散落在河道上,开始渡河。
“轰!”
一声惊天巨响,从河道的上方传来。
刹那间,黄忠的脸‘色’变了,他想都不想,拽起旁边的刘磐,快速退回岸边。黄忠刚退回了岸边,上游的洪水就已经汹涌而至。
湍急的水流冲击下,河道中的士兵宛如浮游一般,直接被冲走了。
刘磐麾下的大军,死伤无数。
看到这一幕,刘磐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眼中神采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焰劲儿,喃喃道:“完了,这一回完了。汉升将军,我没有听取你的劝告,完了啊。”
黄忠神‘色’警惕,看着身边还没有过河的士兵,道:“将军,太史慈既然在这里布下埋伏,必然还有后手。撤,我们立即撤退!”
“轰隆隆!”
忽然,黄忠、刘磐后方的路上,响起了一阵战马冲刺的声音,以及喊杀声。
黄忠回头看去,脸‘色’更是凝重。
这一瞬,黄忠已经明白了。前方不断逃跑的江东军队,是太史慈麾下的将领率领的,太史慈率领的‘精’锐,早已经埋伏在了这里,等着他们后撤。
不多时,太史慈率军杀出。
太史慈一身甲胄,手中一杆大枪,遥指刘磐,大声喝道:“刘磐,本将在此恭候多时了。今天,本将亲自送你上路。”
刘磐思绪纷‘乱’,听到太史慈的话,担忧不已,连忙下令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