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一听,心中顿时惊讶,没想到刘表看得如此之准。
事实上,刘表在荆州,虽然是守家之犬,但刘表坐镇,刘备不敢轻举妄动,就连曹‘操’也要考虑刘表的威望。
刘表病逝,局面就不一样了。
历史上,刘表死后,曹‘操’便挥军攻打荆州。在某种程度上说,刘表带兵打仗的能力不强,‘性’格也存在许多的缺陷,但他对于荆州来说,是一根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刘修说道:“父亲多虑了,别说是三五年,就算是十年二十年,也是没有问题的。”
刘表摇头道:“为父的身体,为父知道。”顿了顿,刘表说道:“言归正传,这次蔡讽病逝,你代表荆州去蔡府吊唁一番。”
“是!”
刘修点头,问道:“父亲,通知母亲了吗?”
刘表说道:“她知道了消息,已经先一步回蔡家了。”
刘修道:“既如此,儿子这就去准备,马上就去蔡府吊唁。”
刘表摆了摆手,刘修就喊来了邓艾,让邓艾推着木轮车离开了刘表的院子。回到后院,下人已经准备了黑‘色’衣服,以及吊唁相关的物品。
刘修换上黑‘色’的衣服,由邓艾推着出了府,往蔡府行去。
蔡府内,一片哀声。
虽然蔡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蔡瑁也被贬为州牧府的‘门’卫,仍是有许多的人来吊唁。
蔡瑁、蔡氏已经到了,黄承彦作为蔡家的‘女’婿,也到了蔡家。
虽然蔡瑁对黄家有意见,但涉及到老父亲的丧事,他忍下了愤怒没有发作,只是默默的跪在棺木前,给老父亲烧纸钱。
荆州的官员和名宿,纷纷前来吊唁。
来来往往的人上香行礼,蔡瑁都一一的回礼,然后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州牧府修公子到!”
忽然间,唱诺‘侍’从的声音传来。
蔡氏、蔡瑁以及蔡家的人听到了喊声后,都停止了哭泣,齐刷刷抬起头,然后看向灵堂外。只见邓艾推着刘修,缓缓进入了灵堂。
刘修进入后,仍是坐在木轮车中,一副悲痛的表情,哽咽道:“蔡老啊,小子才聆听了您的教诲,您怎么就走了啊。”
来的路上,随行的‘侍’从已经告诉了刘修吊唁的礼节,必须要情真意切。最好的结果,是要哭出来,那才是真的有感情。
刘修依言照办,所有的礼节都规规矩矩,没有半点差错。
好半响后,才上了香。
刘修走到蔡瑁身前,安慰道:“德珪先生,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蔡瑁听着刘修安慰的话语,恨得咬牙切齿,气得火冒三丈,沉声道:“如果不是你,父亲怎么可能病逝。刘修,蔡家不用你假惺惺的来吊唁,蔡家不欢迎你。”
一番话,恨得咬牙切齿。
蔡家的人看向刘修的眼神,也是满腔怒火。
刘修表情恢复平静,淡淡道:“蔡老病逝,我也满腔的不舍和惋惜。但德珪先生怎么不反思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是你,蔡老不至于如此,恨铁不成钢啊。”
一句话,更是刺‘激’了蔡瑁。蔡瑁甚至是想命令府上的人轰走刘修,但想到今天的场合,最终压下了心中的愤怒,吩咐道:“你走吧,今天这个日子,我不和你争执。”
不想看到刘修,蔡瑁直接下了逐客令。
刘修看了黄承彦、黄月英一眼,投以安慰的眼神,便没有再逗留,离开了蔡家。
接下来的几天,蔡府都沉浸在悲伤中。
蔡家上下,所有的重心都是处理蔡讽的丧事。等丧事结束后,黄承彦带着黄月英及妻子回了鹿‘门’山,蔡氏也回了州牧府,一切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