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打击,令沙摩柯直撮牙‘花’子。
他抬头看了眼刘修,此时的刘修,头戴进贤冠,身穿白‘色’长袍,腰缠‘玉’带,足凳长靴,一身上下,绫罗绸缎,端的是器宇轩昂。
那相貌,更是面如冠‘玉’,眸若星辰,鼻若悬胆,一张面颊棱角分明,俊朗无比。这样的人,简直是汇聚了天地‘精’华。
在沙摩柯的眼中,刘修身上的衣衫只有两个字——华丽!
刘修的相貌,也只有两个字——俊朗!
舍此外,再无其他。
刘修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继续道:“你再看你的牙齿,一口焦黄的牙齿,一看就是不漱口的。再看你那满是粗‘毛’的大‘腿’,都不知道遮掩一下。你这样,哪有王的样子。”
“你这蛮王,就像山里面的‘毛’贼,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唉,真替你不值啊。”
“身为大部落的首领,麾下数万人,偏偏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
“明明可以带着麾下的蛮人走出山林,吃香的喝辣的,非要留在山林里过苦日子。山里面风吹日晒,还有野兽出没。这样的日子,也就是你这样的野蛮人能够适应。”
“换做是本官,恐怕一天都不习惯。”
刘修嘴巴毒辣无比,一点不给沙摩柯面子,狠狠的讽刺。
沙摩柯这样的人,不懂忠义廉耻。
和沙摩柯讲道义,讲究仁信,无异于对牛弹琴。
历史上,诸葛亮七擒孟获,在刘修看来,虽然诸葛亮用尽了心思,却也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孟获的本‘性’。
你放了一次,他还会来袭扰。
对付沙摩柯、孟获这样出身于山林的蛮人,大道理根本说不通,只能大‘棒’加萝卜,才是最是最佳的方式。一手大‘棒’,让他不得不服从。一手萝卜,让他尝到了甜头,自觉跟着你。
“嗯,怎么有一股味道啊。”
忽然,刘修捂着鼻子,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厌恶神‘色’。刘修看向沙摩柯,呵斥道:“沙摩柯,你有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
沙摩柯此刻心中都觉得自卑了,低着头,声音弱弱的回答道:“回禀大人,估计有一个月了。”
“来人!”
刘修大袖一拂,直接喊了士兵进来。
士兵走进来,躬身行礼。
刘修吩咐道:“把沙摩柯带下去,先洗干净,再给他梳理头发,修理胡茬,梳洗干净后,换了衣服再带上来。”
“是!”
士兵一拍沙摩柯的肩膀,吼道:“走了。”
沙摩柯起身,转身往外走。
刘修望着沙摩柯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要改变沙摩柯,就要从根子上改变,让他尝到做汉人的好处,让他习惯现在这种干干净净的感觉。等他习惯了现在的日子,然后沙摩柯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沦陷了。
潜移默化的影响,才是最大的大杀器。
正如中国五千年的儒家文化,同化了一批一批的少数民族,最终将其融入到中华民族当中。在某些程度上,是儒家文化的同化‘性’,潜移默化的将对方改变了。
沙摩柯在士兵的带领下,往洗澡的房间行去。
一路上,沙摩柯四处打量,看到州牧府内一处处雕梁画栋,古朴厚重,美轮美奂的建筑,心中都是赞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府内百‘花’齐放,飘‘荡’着一股香气,真是舒服。
汉人官员,简直是太会享受了。
一想到自己住的是一间茅屋,都已经是部落中比较高大上的,现在再对比一下荆州牧的住处,简直是天壤之别。
沙摩柯的心中,事实上也有逃走的想法。
但是想到自己在州牧府,要逃出去也非常困难,便熄灭了心思。
他进入了大厅和对方‘交’谈,看对方的姿态,似乎不是要杀他,而且他的心中也非常的好奇,汉人官员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也想感受一下。
进入屋子中,一个半人高,一丈长,六尺宽的浴桶,冒着腾腾热气。
站在浴桶的旁边,沙摩柯一时间愣住了。
洗个澡,竟然这么‘花’哨。
他在部落中洗澡,每次都是找了一处河塘,或者是找了一个有水的水塘,然后跳进去洗澡。到了冬天的时候,洗澡很麻烦,他是从来不会洗澡的。
现在看到这个‘精’致的浴桶,沙摩柯伸手摩挲了一下木桶,感觉木桶的表面细腻光滑,甚至比他部落中‘女’人的背脊都更加的光滑,简直是不可思议。
替沙摩柯洗漱的老妈子站着,一脸嫌弃的表情,吩咐道:“别愣着,赶紧脱掉所有的衣服,到浴桶里面去。”
“是,是!”
沙摩柯被鄙视了,心中一阵拘束,觉得自己仿佛什么都不懂。
他快速的脱下了穿在身上的兽皮衣服,一手摁在浴桶的边缘,一个纵身,哗啦一声就跳入浴桶中。那温热的热水和肌肤接触,让沙摩柯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感觉浑身通泰,无比的舒服。
“你的脑子被驴踢了吗?半人高的浴桶,你直接跨进去就是,非要跳进去。你是真蠢,还是脑子有问题啊。”
四十多岁的老妈子早已经见惯了风月,看到沙摩柯的身体也是不为所动,反而是说起来话刁钻无比。
尤其是,她一开始就得了刘修的吩咐,要狠狠的打击沙摩柯。
在这样的情况下,说起话来更是毒辣。
见到不爽的,一开口就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