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眼中斗志昂扬,道:“镇山剑所代表的意义,非同寻常。如果是官职,可以舍弃;如果是钱财,也可以舍弃。但镇山剑不同,在某些程度上,镇山剑代表的是父亲,对我而言,可能便是护身符,能起到保护我的作用。”
顿了顿,刘修又道:“再者,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机遇和危险都在眼前,如果一味的躲避危险,连正视危险的勇气都没有,何谈大事?”
司马徽夸赞道:“好一句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小子,我看好你。”
庞德公眼中笑意浓浓,心中的担忧放下。
庞德公道:“清楚自己的处境,就该明白会遇到什么困难。要走出困境,闯出一番事业,需要的不仅仅能力,更有毅力、耐力。自古以来,能力出众的人多不胜数,真正能名留青史的,少之又少。因为在能力上,还必须忍常人所不能忍,还必须意志坚韧。”
刘修回答道:“老师教诲,弟子铭记于心。”
司马徽眼珠子转动,话锋一转,道:“昔日在莲香楼,我曾说替你说媒,当世你拒绝了。现在我再问你,如果我替你说媒,你可愿意?”
黄承彦闻言,瞪了司马徽一眼。
庞德公笑吟吟的看着刘修,等着刘修的回答。
刘修闻言,直撮牙花子。
这事儿直接提出来,黄承彦心头能舒服吗?刘修想了想,回答道:“德操先生要替小子说媒,小子心领了。只是,小子暂时不打算成婚。”
司马徽皱眉道:“莫非,你不喜欢月英?”
对于刘修和黄月英的那点事儿,司马徽早已经看出来了。
庞德公和黄承彦,也都明白。
黄承彦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怒气,问道:“月英为人单纯,你在府上的这几日,主动招惹月英,现在又说不成婚,是什么意思?”
庞德公见状,呵斥道:“修儿,解释清楚。”
涉及黄月英的终身大事,庞德公也不会马虎,更不愿意双方因此闹矛盾。
刘修回答道:“老师、承彦先生、德操先生,小子喜欢月英,也打算和月英成婚。只是,不是现在成婚。”
黄承彦问道:“为什么?”
刘修说道:“第一,我现在是庶子出身,不受重视,更危机重重。月英现在嫁给我,会承受巨大的危险和压力;第二,我要娶月英,必须风风光光的娶。现在的我,无权无势,无法达到。第三,月英十六岁,我十八岁,等成年加冠成亲也不晚。最重要的是,多了一两年的时间准备,我有信心达到自己的目标。”
黄承彦听了后,脸上的怒意才稍稍缓解。
庞德公道:“你小子的考虑,倒也是合情合理。”顿了顿,庞德公问道:“承彦,修儿的话,你认为怎么样?”
黄承彦道:“可以接受!”
司马徽神色轻松,道:“看来不需要我了,罢了,夜已深,我休息去了。”
庞德公道:“今晚就到此为止,都早些休息。”
四人走出书房,王炎则径直往休息的卧室行去。半路上,刘修遇到了黄月英。只见黄月英双手捏着裙裾,看向刘修,有些忐忑的道:“修公子,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刘修嘴角含笑,更有着一丝的戏谑。
黄月英道:“之前说的话啊?”
刘修道:“我们之前制作筒车的时候,说了很多话,是那句话呢?”
黄月英脸上臊得慌,沉默一会儿后,鼓起勇气道:“不是制作筒车的时候说的话,是刚才你在爹爹的书房中说的话。”
刘修走过去抓起黄月英的手,取笑道:“好啊,你竟然偷听。”
黄月英逞强道:“我只是路过!”
只是,她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半点底气。
刘修看着黄月英,郑重说道:“月英,我说的话,句句是肺腑之言。我要娶你,而且一定要风风光风的娶你,不会委屈你。”
黄月英笑容绽放,道:“我等你!”
话说完,黄月英挣脱了刘修的手,飞也似的跑开了。
刘修望着婀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眼中浮现出一丝的柔情。他身为庶子,父亲不爱,兄长不亲,但还有支持他的老师,还有关心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