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际会,就是如此的奇妙。
士燮哼了声,道:“萱儿,今日是你母亲寿辰之日,老夫就不责罚你了。你搅了刘荆州的雅兴,便向刘荆州敬一杯酒致歉吧。”
刘修摇头道:“威彦公,不碍事,不必如此。”
士萱道:“刘荆州客气了,是士萱的不对,士萱向您致歉了。”说这话,士萱端起了酒杯,便向刘修道:“刘荆州,请!”
“请!”
刘修微微一笑,就饮下了杯中酒。
没想到,自己遇到的竟是这样的一个‘女’子。
士萱回到坐席上坐下,便恢复了乖乖‘女’的样子,这一回却是再没有人任何异样。只是,士萱总是会时不时的打量刘修一眼。
此前他一直没有真正的看过刘修,觉得刘修长相不错,还算丰神俊朗。
现在得知眼前的人是刘修,细细看去,更觉得刘修不凡。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的面庞,深邃睿智的眼神,‘挺’拔的鼻梁,无不展示着刘修的出彩。
眼前这男子的年龄不大,却有味道。
士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酒宴随着士燮的带动,气氛越来越热闹。
忽然,人群中,一个青年站起身,拱手道:“在下‘交’州士子边祯,听闻刘荆州文采斐然。今日老夫人六十寿辰,不弱刘荆州赋诗一首,为老夫人贺寿。”
话语中,带着一丝的挑衅。
刘修看了青年一眼,心想,没招惹人呐,怎的这人直接找了他。
怪哉!
刘修心中觉得奇怪,目光一扫,却见边祯目光扫过士萱。
一瞬间,刘修就明白了过来。感情是因为刚才敬酒的缘故,不过这也吃醋,这位边祯兄实在是器量太小。
刘修笑了起来,道:“也罢,边祯兄做不出祝寿诗,我就替你了。”
刷!
边祯的脸‘色’,有了一丝怒容。
刘修看在眼中,却是神‘色’镇定,不为所动。
你一个小小士子边祯来挑衅,我没有直接以身份相欺,已经是够大度了。如果是刘修器量狭小,就不会是言语挤兑一番了,直接就要收拾边祯。
再者,这毕竟是士燮老妻的寿辰,刘修也不能刀兵。
边祯听了刘修的话,道:“刘荆州都这么说,在下倒是不能不应下。在下有一首诗,为老夫人贺寿。”
刘修摆手道:“请!”
边祯站起身,从坐席上走出来,在大厅中踱步。
刘修微微一笑,道:“边祯先生,刚才你说已经是有一首诗,现在却来回的踱步。你这样做,是还没有想好呢?还是故意装模作样‘浪’费时间。你这样,很是让人费解呀。”
扑哧!
士萱听了刘修的话,忍不住就发笑了。
这话,忒毒了。
士燮看在眼中,并没有阻止,只是静静的不说话。
刘修说道:“萱姑娘笑了,那必定是边祯先生很逗人发笑,嗯,我倒是记得山中猴子,就喜欢这样走来走去逗人发笑。”
犀利的话语,令边祯眼神更是喷火。
尤其是士萱的笑声,让他觉得丢了面子,心中一阵不舒服。
边祯说道:“刘荆州听好了。”
刘修摆手道:“我的耳朵早就已经洗干净,请!”
边祯背负着双手,微笑道:“在下的诗句是。”
“当年飒爽美娇娘,砥柱中流一栋梁。”
“相夫教子勤‘操’劳,不道辛苦恩情长。”
边祯‘吟’诵完毕后,目光挑衅的看向刘修,眼中有着一抹得意神‘色’。他的这一首诗,可是早早就准备的,现在‘吟’诵出来,那绝对是能取得赞赏的。
刘修说道:“好,果然是好诗!”
边祯昂着下巴,很是自豪的说道:“刘荆州虽然出身荆州,但也不能因为‘交’州地处偏远,就看不起我‘交’州士子。”
刘修笑了笑,道:“边祯先生能代表‘交’州世子了吗?或者说,边祯先生能代表‘交’州了?威彦公执掌‘交’州,尚且都还没说代表‘交’州,你倒是急吼吼的代表上了,真是年少有为啊。”
一番话夹枪带‘棒’,令边祯颇为难受。
边祯道:“刘荆州,话不多说,先谢了诗再说。”
“妾身为刘荆州斟酒。”
此时,士萱却是站起身了,走到了刘修的面前,主动为刘修斟酒。她说道:“刘荆州出身荆州,荆州文风翡翠,刘荆州的诗句,定然是出彩的。”
士燮看在眼中,心中却是笑了起来。
在士燮眼中,他老妻的六十大寿虽然重要,却没有刘修和士萱的事情重要。
如今,眼高于顶的‘女’儿主动为刘修斟酒,这就是一个好兆头。
只是士萱亲自为刘修斟酒,这一幕,令‘交’州的年轻俊杰们都是皱起了眉头,眼神杀气腾腾的盯着刘修,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恐怕刘修都被凌迟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