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说道:“马家主认为忘恩负义的第二个原因呢?”
马奇神‘色’从容,笑了笑又说道:“寒‘门’官员忘恩负义的第二个原因,处处针对世家,处处想除掉世家,恩将仇报。”
寒‘门’官员一听,全都是流‘露’出鄙夷神‘色’。
世家就是影响荆州发展的源头,对付世家也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马奇说寒‘门’针对世家,那是恩将仇报,真是笑话。
马奇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他大袖忽然抡起,在空中一抖,然后双手背负在身后,提高了声音道:“刚才老夫就曾谈到了,在场的多少寒‘门’官员,曾经遇到了困境时,在快要饿肚子时,是世家救助了你们,让你们不至于饿死。”
“世家救了你们,不求回报,不求你们能给予多大的恩情。但至少,你们也不应该反过来恩将仇报啊。”
“你们这样做,实在是令人心寒。”
马奇说道:“你们对世家单独征收赋税,你们隔三差五的查证世家,给世家找麻烦。可是,你们可曾记得昔年的恩情。”
一句话,马奇就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这次的反驳,马奇可以说是占据了优势,找到了极为有利的一点。
其余世家之人听了后,都暗暗较好。
说得实在是太好了。
反倒是寒‘门’官员一个个义愤填膺,脸上都有着不服的表情。
裘痕暗骂马奇狡诈,他说道:“马家主真是好口舌,可惜的是,我真不记得世家对我们有什么恩情。既然世家这么有能耐,那昔年宗贼做‘乱’时,怎么不见你们的身影?昔年黄巾肆虐时,怎么不见你们的踪影?”
“等到先主刘表到了荆州,你们才一个个出来了。”
“为什么呢?因为你们想从先主的手中得到利益罢了。我们之所以能有现在的成就,不是因为你们世家,而是因为先主刘表,因为现在的州牧大人。”
裘痕犀利的反击道:“自己给自己戴高帽子,真是不嫌害臊。”
这番话,顷刻间就引得了无数寒‘门’官员的呼应。
刘修听了后,也赞同裘痕的反驳,这一反击也是选到了点儿上的。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看向马奇,道:“马家主,寒‘门’官员第一罪已经说完,继续。”
马奇微微颔首,眼神看向裘痕,却是颇为忌惮。
因为,他‘精’心准备的第一罪,竟是被裘痕轻易的化解了,甚至是倒打一耙,让他陷入了颇为尴尬的局面。
这一次,马奇不会让裘痕轻易反驳了。
马奇眼神深沉,道:“寒‘门’官员第二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一罪,令众人不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不同的情况下,自然是有不同的看法,可以是贬义的,也可以是褒义的,就看怎么说了。
刘修说道:“马家主请细说。”
马奇点了点头,说道:“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寒‘门’官员是荆州的官员,一举一动,自当按照官员的规矩来办事。可是裘痕乃至于荆州的寒‘门’官员,却是视荆州法纪为无物,肆意的践踏法纪。这样的官员,能胜任吗?”
一句反问的话语,令裘痕皱起了眉头。他甚至没有询问马奇到底是怎么不择手段,因为他一问,正好就引出了马奇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