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笑道:“可惜啊,可惜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抵抗的。如果是你们都抵抗,那该多好。唉,可惜只有三声。”
庞闵、黄彻等人听了后,一个个嘴角‘抽’搐。
他们去抵抗,那是傻子做的事情。
不多时,蔡徵、蔡言和蔡语三个人被带了进来,三人断了一条‘腿’,已经是站不住,身体直接瘫倒在地上,表情更是狰狞可怖。丝丝鲜血,已经从他们的‘腿’上流溢了出来,染红了衣袍。
刘修又道:“庞闵,看到没,他们现在是坐着,你们是跪着。如果你之前坚持一下,现在就可以坐着了。”
庞闵老脸一阵‘抽’动,表情更是仿佛便秘一样。
刘修的打趣,犹如针尖刺入心中,令他分外的难受。
蔡语脸上大汗淋漓,面颊上有着痛楚神‘色’,但他的眼神却是不甘,盯着刘修问道:“刘修,你赢了,该你逞凶。只是这一次,我们的破绽在哪里?我思来想去,我们都没有留下破绽,你是怎么发现这是伏击的?”
这一疑‘惑’,在蔡语的心中藏着许久了。
之前在风平渡口遭到伏击,他就琢磨着破绽在哪里?
思来想去,都找不出破绽。
可是刘修偏偏提早就布下了埋伏,显然是早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划。
刘修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庞闵身上,道:“这一次之所以能识破,当然是因为庞闵老夫子的缘故,他提前告知了我啊。”
刷!
一双双目光,全都落在了庞闵的身上。
黄彻厚道:“庞闵老匹夫,你竟然吃里爬外,竟然帮助刘修。”
他本身就挨着庞闵,一记老拳就打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就打在了庞闵的脸上,竟是打得庞闵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其余人虽然没有动手,但眼神也带着仇恨。
庞闵!
原来是庞闵出卖了他们。
恨啊!
无数人看向庞闵,眼中尽是愤怒和怨恨。
庞闵顺势就道:“是我又怎么样,你们妄图和刘荆州做对,那是自找死路。”他转而看向了刘修,道:“刘荆州,老夫立下了功劳,只求大人网开一面。”
一句网开一面,就是请刘修饶命。
他哪里是刘修的内应,分明是刘修杜撰的,但是庞闵为了活命,竟是不顾面皮了。
蔡语盯着庞闵,他也觉得只有庞闵是内应才有可能,其他方面真的是找不出理由了。蔡语看向刘修,道:“好一个里应外合,好一个里应外合啊。刘修,你真的赢了。”
刘修闻言,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笑得莫名其妙。
蔡语皱眉问道:“刘修,何故发笑?”
刘修目光却是盯着庞闵,笑‘吟’‘吟’的道:“本官笑的是庞闵果然脸皮厚,果然是够无耻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本官的内应,他是真的要反抗本官。刚才,只是本官开个玩笑而已。”
刷!
庞闵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堪。
刘修这一句话,顿时就给他打上了无耻的形象。
蔡语额头上汗液渗出,但是他却咬牙忍着痛,再一次问道:“既如此,你是怎么发现的?”
刘修回答道:“很简单,你的布置令本官起了怀疑。第一,老师和岳父从未邀请我去哪个地方议事,向来都是有事直接到府衙找我;第二,老师和岳父从未同时派人来通知,这样多此一举的事情,也是令人怀疑。”
“两件事,令本官起了疑心。”
“不过这两件事,本官当时也没有细究,根本就没有发现。”
刘修脸上挂着笑容,道:“真正发现是邓展调查寒‘门’官员时,偶然得知老师和岳父上午就去了鹿‘门’山,到本官出发之前都还没有回城。从鹿‘门’山到风平渡口,不是一时半刻能到的。约定的是下午申时,但是老师和岳父都无法抵达。”
“如此的情况,至少可以证明本官没有去的必要,因为老师和岳父都不能抵达。”
“加之,本官本身就有怀疑。”
“因为老师他们去了鹿‘门’山,就把我的怀疑彻底放大了。”
刘修耸了耸肩,说道:“大致的情形就是这样,因为偶然的发现,所以本官察觉到了风平渡口的伏击。”
蔡语听了后,仰天长叹道:“此战之败,非我之罪,是苍天不佑啊!”
落寞神‘色’,自蔡语脸上流‘露’。
“报!”
忽然,大厅外邓展走了进来。
邓展禀报道:“主公,庞公和黄公联袂来访。”
“请!”
刘修并未阻拦,直接请人进来。
显然庞德公和黄承彦在鹿‘门’山没见到人已经回来了,而他们回来就知道了风平渡口的消息,轻易就能推断出事情。
两人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各自家族的事情。
不多时,庞德公和黄承彦进来了。
庞德公拱手道:“庞家庞德公,拜见刘荆州。”
黄承彦也道:“黄家黄承彦,拜见刘荆州。”
两人一开口都是正式的说话口‘吻’,这样的口‘吻’,不再是以刘修老师和岳父的身份,而是以各自家族的家主身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