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严颜也有压力,承受着来自李严的压力。
李严坐在左侧首位上,他表情严肃,道:“严太守,本军师来江州县也有些时日了。可是这些日子,你却是不出兵,更坐视赵云等人夺取临江县等地,实在是不应该。如果再不出兵,对方都要打到江州来了。”
此次来巴郡,李严是报了极大希望的。
吴懿能力平平,李严是看不上的,他认为吴懿去抵挡刘修,肯定会战败。所以他这一路,必须要取胜,要在刘璋的面前立下大功,让刘璋看到他的能力。
可是严颜却不出兵,避而不战斗,都让李严快要气疯了。
严颜说道:“李军师,不是老夫不出兵,而是现在还没‘摸’清楚赵云的情况。而且这一战,也不能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
“废话!”
李严冷着脸,道:“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势,这都丢失了这么多的县城,你还不在乎。严颜,你到底是打算投降刘修,还是打算为主公死战。”
严颜闻言,脸‘色’顿时就变了。
怒容在脸上遍布,他蹭的站起身,杀气腾腾的道:“李军师,请你慎言。”
李严当仁不让,道:“本军师说的是实话,此战你一支畏惧不战,眼看着枳县、临江县落入赵云的手中,你是何居心?”
对于严颜,李严再也忍不住了。
这个老匹夫,简直是胆小如鼠,还担任巴郡太守,简直是失职。
严颜眸子中闪烁着怒火,道:“李军师,你只是军师,只有建议的权利,无权干涉老夫如何打仗。这一战,老夫自有打算。”
“哈哈哈……”
李严闻言,忍不住大声的笑了起来。
笑声中,更隐含讥讽神‘色’。
李严笑过之后,很是失望的道:“亏得主公还让你担任巴郡太守,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胆小如鼠,竟是如此的畏惧荆州军。就你还抵挡敌军,那真是笑话。”
严颜面‘色’不愉,道:“如何抵挡,老夫自有定计。”
李严寸步不让,他和严颜已经是针尖对麦芒,道:“定计?依照本军师看,你恐怕是要定计投降赵云,归顺刘修吧。当初鱼复县的县令是这样,涪陵县也是直接投降,依我看,你严颜也不例外。”
“铿锵!”
严颜拔刀出鞘,刀锋指着李严,道:“李军师,慎言!”
李严昂着头,犹如一名斗士,大声道:“你有胆量拔出刀锋对准自己人,怎么就没胆量拔出刀锋和赵云开战呢?”
语气中,很是鄙夷。
李严觉得严颜怠慢作战,辜负了刘璋的器重。然而,严颜却认为现在作战的时机不成熟,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开战,无异于是自取灭亡。
严颜再一次道:“李军师,老夫再重申一遍,老夫忠于主公。”
“谁知道呢?”
李严耸了耸肩,却见他的手伸进袖口,然后取出了一面令牌。
这一面令牌,上面刻了一个‘璋’字。
“严颜听令!”
李严冷着脸,直接就下达了命令。
严颜看到了令牌,冷了瞬间,因为李严手中的令牌,乃是刘璋赐予的令牌。手持这一令牌,便如同是刘璋亲临一般。
事实上,这是李严从成都离开时,专‘门’找刘璋请来的尚方宝剑。
李严来之前,就担心严颜不配合。
所以,早有准备。
如果是双方矛盾能调和,李严也不会拿出令牌,但是严颜畏惧不战,简直是丢人。无奈之下,李严只能拿出刘璋的令牌了。
李严再一次道:“严颜,还不听令?”
“卑职听令!”
严颜心中叹了口气,单膝跪地。
李严嘴角微微的勾起一丝的弧度,有一丝得意在脸上流‘露’出来。他昂着头,朗声吩咐道:“这一面令牌,是主公赐予本军师便宜行事的。必要时候,可以拿着令牌接管军队。”
一番话强势无比,昭示了李严的地位。
严颜单膝跪地,心中摇头。
李严却是享受这样的感觉,说道:“本军师命令你,马上调集江州大军,准备乘船前往枳县阻拦赵云,和赵云开战。”
严颜说道:“李军师,这……”
此时,严颜仍然是不愿意马上开战,尤其是到枳县去开战。
李严陡然喝道:“严颜,你要违抗命令吗?”
“不敢!”
严颜摇了摇头。
李严的语气稍稍的平复,说道:“既然不敢违抗命令,那就马上去调集大军,准备出战。敌人都杀到了我巴郡境内,岂能不战?”
“是!”
严颜站起身,便马上离开了府衙,然后去调集大军。
李严望着严颜离去的背影,冷笑两声,喃喃道:“人老了,连胆子都小了,幸好是本军师来主持大局,否则还不知道让你把局势‘弄’成什么样。”
李严也是下去了,准备和大军一起离开江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