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严哼了声,就往船舱中走去了,他实在是羞于和严颜威武。这般胆小怕事的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担任一郡太守的?
“呜!呜!”
忽然,号角声在江面上传来。
李严一只脚刚踏进了船舱,骤然就听到了号角声。他转身就回到甲板上,然后眺望前方的江面。之间前方宽阔的江面上,已经出现了一艘艘的艨艟和走舸出现了。
在艨艟和走舸的后方,还有大型的楼船也出现了。
“敌袭,戒备!”
李严看到了有敌人出现,立即就下达了命令。
所有楼船上的益州兵,全都戒备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防备。
李严盯着前方江面上的艨艟和走舸,喃喃道:“走就料到这一路不会这么顺利,没想到赵云还真的是派了士兵来袭击。哼,不自量力。”
严颜表情肃然,严阵以待。
此时最前方的艨艟和走舸却是往江面的岸边靠行,‘露’出了后方的楼船。
两艘楼船并排而行,快速冲来。
这时代的楼船,因为楼船上的甲板和建筑特别巨大,船高首宽,外观似楼,所以才被称作“楼船”。
由于楼船过于巨大,所以可以远攻,也可以进展。
但是在古代,没有炮弹,没有远程的杀伤‘性’武器,所以水上‘交’战,更多的时候,都是以弓箭对‘射’,或者是船只对撞后,然后攀爬到对方的船上搏杀为主。
唯一的缺点,是因为楼船过大过高,抗衡风‘浪’的‘性’能差,重心不稳,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在内河的水战中担任主力。
李严看到对方的楼船冲了上来,便知道对方要撞上来。
他下达了命令,令旗晃动,就见两艘楼船迅速的迎上去,和对方对撞。
“轰!”
两艘楼船撞击,在江面上掀起阵阵‘浪’‘花’。
撞击的楼船,也是不断的晃动着。
尤其是两艘楼船相互碰撞后,距离拉近,就见荆州楼船上的士兵快速的拿出搭在了两艘船上,然后提着武器就杀了过去。
“杀!”
“杀!”
喊杀声不绝于耳,一个个士兵杀到益州楼船上,开始厮杀。
除此外,两侧艨艟和走舸上的士兵,也开始迅速出击,或是以弓箭杀敌,或是开始攀爬船只,登上对方的船只厮杀。
江面上的厮杀,计谋相对少了许多。
尤其是船只不多的情况下,难以摆阵迎击,所以更是以搏杀为主。
荆州兵不断的拼杀,渐渐占据了优势。
李严见状后,却是连忙调集了两艘楼船上前,然后命令麾下的士兵开始登上之前的楼船,以碾压荆州军的士兵。
这一战来的荆州军本身就不多,甚至赵云都没有出现。
当李严源源不断调集士兵杀伤去后,荆州兵很快就出现了颓势,已经是‘露’出不支的姿态。
“铛!铛!”
忽然,铜锣声响彻在江面上。
这声音,是召集赵云麾下士兵撤退的。
士兵们得了命令后,也是不再恋战,干脆利落的退回了自己的楼船上,同时楼船两侧灵活机变的艨艟和走舸以弓箭接应,快速的摆脱益州军的楼船。
阳光照耀下,荆州军的楼船快速消失在视线中。
江面上,渐渐恢复了平静。
李严等着士兵清点战场,时间不长,便有士兵来禀报,说这一战损失了两百二十三人。这样的损失对于李严的大军而言,那是九牛一‘毛’,根本就不足考虑。
只是这一战,却让李严觉得荆州军不足为虑,更认为严颜胆怯他太保守了。
李严看着严颜,淡淡说道:“严太守,刚才的一战,是赵云派人偷袭阻拦我们的。虽说对方的兵力不多,但管中窥豹,足见荆州军也不是豺狼虎豹,不是洪水猛兽,是可以战胜的。”
严颜听出了话外之音,道:“本官没说荆州军无法战胜。”
李严说道:“你给本军师的姿态,就是认为荆州军无法战胜。”
严颜说道:“李军师误会本官了。”
李严摇了摇头,道:“是否误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战斗,严太守会怎么应战,会怎么表现。本军师期待严太守接下来的表现,希望不会让本军师失望。”
严颜闻言,却是一言不发了。
他执掌巴郡多年,更是益州的两代老臣,竟被李严如此羞辱。
严颜不说话,李严却是大袖一拂,回船舱去了。
严颜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吹着江风,望着江面,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军中的将领见到严颜被打压欺负,便走过来安慰,却被严颜拒绝了,让将领回去休息。
此时严颜仍在忍耐,只要能击败赵云,一切都好说。
一切,都是为了益州。
只是严颜的心中却有忧虑,赵云突然派遣两艘楼船来打了一晃,然后就撤走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只是他思来想去,也没有琢磨出来,想不明白对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