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给那守门军官回礼,龙骑卫军官领着两名龙骑卫,径直沿着街道朝城内走了去。一边沿街道走着,龙骑卫军官的眼睛还一边往街道两侧瞟,尤其是留意那些在街市上行走的青壮年汉子。
待到他们走远,守门军官才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就在擦冷汗的当口,他心内突然泛起了一丝疑惑,暗暗嘀咕着:“某晓得甚么?除了街市上那些连妇人都知晓的传言,某还有甚么值得在外乱说?”
直到这时,他才愕然回过神来,刚才不仅没有从龙骑卫军官那里得到半点讯息,反倒被人给吓的险些当街尿了一地。
此时的当城官府后院,伤势刚刚好转了一些,尚未完全康复的邓展抱拳立于刘辩和管青居住的屋内。
管青站在邓展右侧两三步开外,不时的以无奈的眼神朝邓展望上一望。刘辩则面朝窗外,观看着窗外那满园的春光。
春意阑珊,草叶儿早抽出了嫩芽,树木的枝条上也挂满了嫩绿色的叶片。在一丛丛小草中,间或还参杂着几朵白色、黄色盛开的正艳的小花。
“殿下!”刘辩许久没有说话,已经站了好长时间的邓展,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住心内的焦急,面朝刘辩的背影,抱拳说道:“末将……”
“什么都不要说!”不等邓展把话说完,刘辩就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说道:“将军只管于府内安歇,伤未大好,如何出外?”
“承蒙殿下恩典,末将已然康愈!”被刘辩堵住了话头,虽说明知刘辩心意已决,邓展却还是想要再多做把争取,保持着抱拳的姿势,对刘辩说道:“当日与末将比剑者,剑术乃为王越所传。若王越果真在此,纵使数十名龙骑卫一拥而上,也是奈何不得他!末将前去,或许还可挡上一挡!”
“王越不在当城!”让邓展感到意外万分的,是他的话刚说完,刘辩就以斩钉截铁的语气,很是肯定的对他说道:“一年前,帝师王越已然故去。”
从刘辩口中得知王越已然故去,邓展满脸都是惊愕,瞪圆了眼珠子,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王越死了?”
“本王得到消息之时也是颇感惊异!”望着窗外满园的绿意,刘辩缓缓的点了点头,语气很是淡然的说道:“那王越虽比将军长上十岁,却也正值壮年,又是天下闻名的剑客,体质自非寻常人可比,如何说死便会死了!”
“正是!”站在刘辩身后,邓展放下抱拳的双手,紧紧拧起眉头,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此事必有蹊跷!”
“或许将军所遇之人,乃是王越后裔也说不准!”刘辩没有回头,在听到邓展喃喃的言语后,他眼睛微微眯了眯,冷冰冰的甩下了一句:“当日将军与此人对决,他虽是伤了将军,同时也为将军所伤。这几日,本王一直按捺不动,只命城门守军将人放入,不许城内之人外出,便是料定城外刺客会趁将军重伤,一涌而入当城。斩草当须除根,虽说眼下尚擒不住幕后之人,附近的刺客却是不可多留一日。此番本王便是要把那些还意欲行刺本王的刺客,悉数放入城来,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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