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父亲!”几滴泪水滴落在桌子上,张珑当然看到了,他可不会认为那是茶水,只是他也不打算点破,酝酿了一番,张铭将这几年的所见所闻说了出來:
“说真的,作为一个北人不说出海了,游泳都花了儿子不知道多少时间,在训练的时候,只怕我这个跟随父亲出征各地的彪悍形象,早已在破浪军士卒的嘲笑声中毁掉了。
说真的,第一年在夷州,日子还真不是人过了,我仿佛变成了一个村长,为村子的生计忙这忙那的,要不是父亲派了一些士子前去协助,只怕珑儿早已摔扁担不干了。
说起來,逐浪造船场的研究速度真的很快,当然也多亏了父亲那些只言片语的指导,让他们将产品更新速度提高了许多,托福,我们已经可以适当无视季风进行逆风行驶了。
也因为这样,第三年开始,珑儿乘船去过了倭州,去过了辽东半岛,去过了崖州,这七年里,父亲曾经说过的西方叫做罗马的国家,孩儿也见识过了。
那个外邦国家。虽然文化底蕴和社会成就不如我们,但他们独特的文化成果孩儿也是蛮赞叹的,只可惜统治那个国家的是一群沒有文化的野蛮人,多少年积蓄下來的文化被破坏了不知道多少,许多精品珑儿只能感叹失之交臂!”
说到这里,张珑起身单膝跪了下來,诚恳地对张铭说道:“父亲,感谢你对孩儿的支持,孩儿也是最近才知道,因为孩儿的兴趣,父亲一直将大量的财物投放在海事之中,受到了许多文武大臣的反对。
而孩儿居然不知此事,只懂得到处游玩,如今想來,却是对父亲不孝了……”
“知道你不孝就好!”张铭起身,将张珑扶起,然后比划了一下,发现对方居然比自己还高了些,暗道孩子长大了。
转身将桌子边的一张白纸拿起,递给了张珑。
张珑看了看,只见这白纸上面写的虽然和七年前有所不同,但意思依然是七年前那个,兵部侍郎、华夏大学教授、徐州牧三个职位,让他选一个。
“老爹,怎么又玩这个,怎么看你的意思,都是打算让我去当华夏大学教授啊!”左看右看,只有中间那个和官扯不上什么关系,所以不由得有此一说。
“你知道就好,你在罗马那边收集了那么多的书籍,这些都需要专业人手去翻译,可懂得的技术人员,几乎都在你的麾下听用,不让你去让谁去。
况且这年头的人们对泰西还不甚了解,需要你这个海归好好和他们说说,他们明白我们大汉以外的文明,让他们从别的文明的兴衰之中,进一步寻找强国富国的策略!”
张铭沒有说完,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让天下人明白,某所有儿子里面,就是这个已经被毁容了的嫡长子,眼界是最宽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