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基洗耳恭听!”李隆基眼望秦牧之那精壮的身材,及眨动着泛出精亮之光的眼睛,想不出此人结交自己到底所图何事。
“太平公主与圣上和相王不同,此人秉承则天皇后的性格及谋略,其从政经验比起两位兄长要强许多。然此人有一桩好处,就是她不像则天皇后与韦皇后那样以谋求高位为目的,只要富足即可。她虽这样,然决不能容忍韦皇后把持大政,她怕这样的结果会陷自己于风雨飘摇之中。太平公主既有谋略,又善笼络人物,我近日听人说,太平公主近来最爱结交朝中重臣,原来她对斜封官一事向不参与,近来也经常找圣上授任,为此还与安乐公主有了争执。她这样做,我相信她非为财货,定有图谋。在此点上,殿下与太平公主有相同谋求之处,殿下应取得太平公主支持。若公主答应,其丰富的经验和良好的人脉关系可为殿下所用,则大事成矣。”秦牧之说。
“确实是这样。”李隆基说。
临别,秦牧之见李隆基的眼神,于是挑明了道:“当今圣上与相王,一个昏庸,一个恬淡,皆非明君之选,其子辈中如前所言,唯殿下一人能担大任。殿下若图大事,须有大胸怀然后徐徐图之。今后都要谨慎为之,少言少语,就是这般寻常拜会,也不宜再有。”
李隆基拜谢秦牧之,说是感激不尽。
于是,李隆基便听秦牧之的话,在长安四处活动。那日,他正在和万骑中的人打马球,圣旨到了。
“皇帝急召到底有什么事儿?莫非怪自己久滞京中不回潞州吗?”李隆基在马上思来想去,皇帝如此急召自己大约只会在这件事儿上询问自己,现在自己又耽误入宫许久,皇帝若再雷霆一怒,弄不好会降罪自己。李隆基毕竟是马毬高手,其在路上风驰电掣,脑袋里还在那里快速猜疑,掌握马儿犹入化境,可谓人马一体。其在街道上奔驰腾跃,惹得行人为之侧目,许多人啧啧赞道,方寸之间腾跃自如,实乃马上高手。
穿着内侍服饰的太监快步跑下台子至场侧大声喊道:“圣上有旨,两队进入毬场,教练使入场置球。”
那天入宫,太平公主也在,轻声一笑,对李隆基道:“人之所爱,发乎天性,那是勉强不来的。三郎,今日圣上许你留京,今后就有常见面的日子了。”
毬场三面设有短垣,四周竖立红旗,其南侧竖立两根木桩,之间置一直板,板下开一孔为门,门上加网为囊。毬场平滑坚实,大约已用食油洒就,其平望若砥,下看若镜,微露滴而必闻,纤尘飞而不映。毬场两侧,分别站立着十名吐蕃毬手及李隆基四人,葛福顺与陈玄礼牵马站在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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