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邮黄崇大怒,说:“你还敢骗人?我都派人去京城调查了。你诈称皇亲,虚报功绩。目今朝廷降诏,正要沙汰你们这等滥官污吏。”
关羽和张飞大怒,正要动手,秦牧之说:“我们暂且回县里问过县令,看朝廷这诏书是真是假。如若是真的,那朝中一定又会有大事发生,我们要马上赶去京城,和袁绍、曹操等人会合。”
归到县中,秦牧之去见县令陈启德。
陈启德说:“这督邮作威,无非是上次你们得罪他了,他要补偿和贿赂。”
秦牧之说:“恐怕没那么简单。不知道朝廷的诏书是真是假?”
“这个我只是一县官,并不知情。”陈启德说。
第二天,督邮先提县吏去,勒令指称县尉秦牧之害民,他们不从,被督邮的差役毒打了一顿,扔到驿馆门外。
张飞那天饮了数杯闷酒,乘马从馆驿前过,见十来个县吏皆在门前痛哭。飞问其故,众人答曰:“督邮逼勒县吏,欲害刘公。我等不从,遭到毒打。”
张飞大怒,睁圆环眼,咬碎钢牙,滚鞍下马,径入馆驿,把门人阻挡不住,张飞直奔后堂。
见督邮正坐厅上,在和黄老虎喝茶。
张飞大喝一声:“害民贼!认得你张爷爷我么?”
督邮未及开言,早被张飞揪住头发,黄老虎上前阻止,也被张飞一脚踢翻。
张飞扯住督邮的头发,一直扯出馆驿,直到县前马桩上缚住。攀下柳条,去督邮两腿上着力鞭打,一连打折柳条十数枝。
秦牧之那天正在跟诸葛亮、关羽等人商议回京城的事,听得县前喧闹,问左右,答曰:“张将军绑一人在县前痛打。”
秦牧之等人忙去观之,见绑缚者乃督邮。
秦牧之问张飞:“他是朝廷命官,怎么惹上你了?”
张飞说:“他指使县吏陷害大哥,弟兄们不从,就惨遭他鞭笞。此等害民贼,不打死等甚!”
督邮黄崇已经被张飞打得浑身伤痕累累,看到秦牧之来了,马上呼救:“玄德公救我性命。”
“三弟住手!”秦牧之急喝张飞。
旁边关羽也看督邮不顺眼,说:“大哥,你建许多大功,仅得县尉,今反被督邮侮辱。吾思枳棘丛中,非栖鸾凤之所。不如杀督邮,弃官归乡,别图远大之计。”
秦牧之道:“二弟,这世道虽乱,但是不要动不动就杀人嘛。”
督邮刚听了关羽的话,心里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自己惹了什么人呀,动不动就杀人泄愤,听了秦牧之的话,感觉自己有了一线生机,说:“县尉饶命。”
“饶命可以。我刚才叫张飞住手,是怕三弟打累了。”秦牧之笑道,对关羽说:“二弟,接下来你来吧,把督邮刚才打我们手下县吏的鞭子还回去,不然我们对不住兄弟们。一人一百鞭的话,一共十人,就是一千鞭。”
张飞哈哈大笑,对关羽说:“大哥说得对,还回去。我刚才抽了这厮三百鞭,还剩八百鞭。你来吧。”
说完,张飞又折下几根粗壮的柳条,递给关羽。
“你们……一千减去三百,不是八百?是七百……”督邮很无语,也很无奈。
关羽接过柳枝,狠狠朝督邮身上抽去,比张飞还狠,又打了督邮三百鞭后,督邮疼得晕死了过去。
“二弟住手!”秦牧之喝止了关羽。
秦牧之叫简雍取来盐水,从头淋到督邮黄崇的身上,他半醒了过来,还以为秦牧之会放了他,心想终于熬过去了。
没想到秦牧之喝止了关羽,接着说:“剩下的四百鞭我来!”
这一下,督邮黄崇绝望了。
“我这人心地善良,再给你一次机会。”秦牧之说。
“饶命……”
“不要你的性命。你如实回答,我可以减你一百鞭子。昨天说的朝廷的密诏,是真的?还是你假公济私。”秦牧之问道。
“是真的。诏书副本就在驿馆之中,在我的床头。”督邮气息奄奄地说。
秦牧之派赵云去取,朝廷果然有此密诏“凡有军功为长吏者当沙汰”。
“不好,朝中要出大事!”秦牧之便拿柳条在手,把剩下的三百鞭狠狠抽在了督邮肥胖的身躯上,比关羽还狠,督邮都叫不出声来。
当天,秦牧之就让甘咪收拾好了东西,让赵云护送她和刘老夫人回家。他带着关羽、张飞、诸葛亮、简雍等人连夜赶赴京城,他知道,那里即将发生一场血雨腥风的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