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看向张郃:“张将军与袁显歆乃是故交,若使其前往徐州断然不可!”
张郃没有言语。
他尚且不知家眷已被袁旭救到蓬莱,与袁旭昔日情义却是还在。
令他进击徐州。他必定会暗中放走袁旭。
“张将军可否领军攻打下邳?”荀攸问道。
“曹公但有驱遣,末将无不向前!”张郃起身应道。
“儁乂忠义,与袁显歆也是故交。”曹操笑道:“某当不会使儁乂前往徐州,下邳便是交由将军!”
随后,于禁等人各自领了军令,迎击可能前来驰援的蓬莱兵马。
曹军围困下邳,徐州各地积极备战。
天海营将士在城内搜寻多日,也没找到公孙莺儿和流苏。
袁旭甚至以为公孙莺儿已离开徐州。
然而此时的徐州城内,一处女闾阁楼。
公孙莺儿与流苏坐在屋内。
曹军进入徐州。各地都是人人自危。
款曲相迎、嬉笑迎宾的女闾,此时也是冷清的很。
外间并无丝竹之声。也没男女调笑的声音,除了街道上偶尔走过一队天海营兵士。可听见脚板踏着地面的声响,四周几乎是一片死寂。
“师姐,住在此处,我总觉着浑身不自在。”推开房门往外看了一眼,流苏嘟着小嘴说道:“都是那种女子,回到鬼谷山若是被师尊知晓,你我可担待不起!”
“馆舍住不得,百姓家中住不得。
”公孙莺儿说道:“若非住在此处,你我二人还有何处可去?”
“不如出城……”
“曹操大军犯境,袁旭必将全力迎战。”公孙莺儿说道:“只须在此静候,必有杀他的时机!”
“师姐!”公孙莺儿说的咬牙切齿,流苏却迟疑着说道:“有一事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
“你真的想杀袁旭?”
“深仇大恨,莫非有假?”
“上回潜入官府,师姐明明有机会杀他,却因何失手?”
公孙莺儿被问的一愣。
若非她与袁旭多说了几句,马飞等人根本不可能及时赶到。
细细想来,刺杀袁旭多次,屡屡失手,竟都是她的原因,而非袁旭身旁护卫森严。
“师姐!”凝视公孙莺儿,流苏说道:“你根本不想杀他。”
“胡说!”喝止流苏,公孙莺儿说道:“当年他助袁谭击破易京,后又领军进击太行,诛杀我兄长于绵蔓水!深仇大恨,若不杀之怎可告慰父兄英灵!”
“或许师姐说的不差!”流苏说道:“师姐乃是局中人,自是被表象迷惑。我为旁观者,却是看的清亮。师姐可好生想想,每每将要诛杀袁旭,剑可否下得?”
公孙莺儿面无表情,并未接下流苏的话茬。
自从首次刺杀袁旭,她好似一直都在为失手找着理由。
若非流苏点破,她根本没细细思量过因何屡屡失手!
“师姐为何如此,我也不懂。”流苏说道:“屡屡刺杀却难以得手,总有一天会被袁旭擒获!”
“若是杀不得他,被他杀了也是解脱!”公孙莺儿面露落寞,幽幽的冒出一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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