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有过,不该与徐中郎将横生构隙,误了李公当初简拔入军中的一番苦心!”
看着下拜的阎行,李儒也收起了冷笑,过了一会,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口中才淡淡说道:
“罢了,今时已不同往日,你如今也是位居军中将校之位,徐荣虽是军中宿将,但偏私党羽,打压异己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原有将才,再屈居其下,也学不到太多军略。现下调你去河东,也是一桩好事,你力挫强敌,有功无过,不必多礼了!”
阎行这才恭敬地站回原位,就听到李儒继续问道:
“这一次派遣你去河东,乃是我一力向相国举荐的,相国因为劳心国事,没有亲自召你面授机宜,但你也需有所筹备。现今河东白波来势汹汹,连下城邑,河东形势岌岌可危,你胸中可有平定乱事的韬略?”
河东一地原本就是阎行心中首选的立身基业,对于如何平定河东的乱事,他在先前就考虑过多次,现下听到李儒问起,虽然不知道是李儒的原意,还是董卓的授意,但还是很快地回答说道:
“河东之乱,旷日连年,白波之兴,亦非宵小草寇作乱。此番白波复来,兵势更胜往昔,连下永安、杨县、襄陵、平阳、临汾等城,就连蒲子、北屈两地也先后沦陷,皮氏要津危在旦夕。皮氏若失,则白波南可威胁汾阴、解县、安邑等地,西可渡河进入三辅,骚扰关中要地。”
“行蒙相国信重,李公厚恩,得以统帅骁锐,赶赴河东之后,自当与牛中郎将同心戮力,共御贼寇。白波贼众有数万之众,不乏亡命敢死之徒,如今又是连下数城,气势正盛。”
“行之意,乃是先率军稳固防线,安定军心,伺机寻贼空隙,破敌一部,以挫白波士气。待白波兵锋转衰之际,再收复临汾,连通东西、最后勒师并进,一同收复河东北境。”
阎行侃侃而谈,将河东的形势、城邑一一道来,李儒听在耳中,虽然口中没有说什么,但也暗中点了点头,心知阎行是做了一番功夫的。
“谋定而战、避实击虚”是阎行一贯的作战风格,用他为将,不敢说河东的乱事能够彻底平定,但至少能够将局面稳定下来,不要让战局糜烂下去,威胁到雒阳和长安的安全。
想到这里,李儒也出声说道:
“好了,你这一番军略,我自然会向相国转述。如今乃多事之秋,你统兵讨贼,切记不可再让河东出了其他乱事。”
“行明白!”
李儒看到阎行恭敬地应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又转而说道:
“河东平乱之事,终究是牛中郎将为主将,虽然相国已经令他委任前军兵事给你,但你也需谨慎行事,谦逊侍上,不可再出现先前如同荥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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