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众人都到齐了,李儒笑了笑,也不要众人行礼,轻描淡写地直接说道:
“诸君可知道,我方才为何让诸君在帐外久等?”
听到李儒的问话的众人纷纷摇头,他们也不是李儒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李儒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何意思,他们现在身为俘虏,寄人篱下,不过是亦步亦趋,跟着李儒的号令行事而已。
李儒看到众人纷纷摇头,顿时又笑了笑,说道:
“我方才正在处理一桩和诸位相关之事,刚刚接到前将军的军令,俘虏营中除挑选出来或编入军中的俘虏外,其余众人今夜皆就地斩杀,所有首领录为军功!”
此言一出,帐中的人顿时就炸开了,有的面色惨白,有的气血上涌,有的嗫嚅不语,有的眼神异动,乱成一团,都被李儒这个消息吓到了。
“所以说在下要恭贺诸君,得脱大难,庄子言‘安危相易,祸福相生’,如今留在俘虏营中之人皆遭大祸,岂非就是君等祸尽福出之时!”
莫名其妙受到李儒的恭贺,帐中之人无不茫然,但是眼下受制于人,又哪里敢出言诘问,有的顺势谦让推脱,有的则越众而出,跑到前头要跟李儒表忠心了。
扫视一圈帐中丑态百出的诸人,李儒又看了看站在后排寡言少语的阎行,才收回眼光笑着说道:
“君等依从叛军,为祸三辅,或为队率,或为百人将,或为军候,或为假司马,可谓是助桀为虐,如今福祸相依而至,诸位可有自保之道?”
李儒笑里藏刀,先把俘虏营中剩下的俘虏全部斩首录功一事拿出来震慑众人,紧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恭贺众人,让众人一头雾水,最后才是隐晦地点明祸福去就之道。
能站在这个帐中的,都是之前在联军中多少带过兵马的人,自然不是全是鲁莽之辈,立马就有机灵的已经悟到李儒的意思,连忙上前拜伏在地,大声说道:
“生我者父母,活众人者李公也!我等皆草莽之辈,不识天时,故妄兴刀兵,悔不晚矣!如今得脱大祸,皆公之力也,愿执鞭侍侧,为李公效力!”
“愿为李公效力!”
帐中诸人看到这情景,不管是明白还是糊涂,大喜过望还是不情不愿,都知道这是表忠心活命的时候了,纷纷跟着拜伏在地,大声喊道。
李儒那张长长的马脸上泛着笑意,遥想当年自己蔽衣破履,入仕无门,到处为人所讥的时候,一餐之饱已是奢求,又哪里能够想到会有今日“一令即下,千人争从”的权势。现在只要依附的董卓能够再进一步,自己的手中的权势也就会跟着水涨船高。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啊!
李儒得意之下,有些神游天外,想到了自家穷困不堪的过往和接下来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他激动的身子也不禁轻轻摇晃起来。当他重新收敛精神,看到以往叛军中横行三辅的骄兵悍将此刻依然还是伏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更是得意。
他笑着继续说道:
“昔日豫让曾言‘范、中行氏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于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今日恕免君等死罪,正欲君等效死力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