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枭看向叶薛,沉声道:“叶主簿,你的心倒是不小。这点事儿,竟然占了七成。”
“扑通!”
叶薛直接扑通跪在地上。
他不抱希望了,请罪道:“刘相,卑职知错,请刘相责罚。”
证据确凿,他抵赖不了。
刘枭没有搭理叶薛,而是看向公孙飚,笑眯眯的说道:“公孙长史,刚才你积极的帮腔,莫非叶薛私设关卡,你是知晓的,也从里面分到了一定的好处。”
公孙飚起身,义正言辞的道:“回禀刘相,老朽行得正坐得直。而且我公孙家,不缺这点钱财,老夫绝没有收任何好处。”
刘枭没抓到公孙飚的把柄,有些遗憾。他盯着叶薛,下令道:“来人,将叶薛押入大牢。”
士兵进入,押着叶薛退下。
刘枭一挥手,典韦又押着康宁退下。
这个时候,刘枭要处理公孙飚了。他面色略微凝重,缓缓说道:“公孙长史,昔日在临淄的时候,本相决意将齐国的治所搬迁到广县,你执意反对。事实证明,你大错特错。齐国的治所在广县,运转更良好,一切都欣欣向荣。”
公孙飚一听,心头暗道不妙。
刘枭要算旧帐吗?
公孙飚服个软,主动说道:“刘相英明,老臣老了,老眼昏花。”
刘枭立即又说道:“你是老眼昏花了,时至今日,叶薛犯下过错,本相都已经让太史慈拿下了叶薛。偏偏你公孙飚,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是非,口口声声的质问本相,还一副叶薛是贤能之士的态度。由此可见,你不仅老眼昏花,还缺少识人之明。”
公孙飚心中焦急。
刘枭话语锋利,更有针对性。
在公孙飚内心,他生出了两种念头。
第一,他以所有的家底,和刘枭掰腕子。他在国相府,也有些势力,可以调动国相府的佐吏,和刘枭硬抗。只是眼下的情况,他师出无名,没有足够的理由。尤其是,刘枭掌控着军队,公孙飚无法煽动士子,力量太多,很容易被刘枭彻底拿下。
第二,主动请辞。看刘枭的样子,明显是要罢黜他。如果他不配合,便会被刘枭寻一个由头罢黜,这样的结果,他丧尽颜面。他主动请辞,挪了位置,刘枭至少会给他几分脸面。
公孙飚快速的思考。
想到刘枭的手段,公孙飚最终屈服了。
公孙飚知道自己不受刘枭重视,甚至从一开始,公孙飚就站在刘枭的对立面,成了刘枭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深吸口气,走到大厅中央,摘下头上的官帽,躬身道:“老臣年迈,难堪重任。老臣请辞,请刘相另择贤能之士,担任齐国长史。”
刘枭笑了。
公孙飚还真是万年王八,能忍。
他已经亮剑,准备拿下公孙飚的官职,而公孙飚却是主动辞官,避开刘枭的锋芒。公孙飚主动请辞,刘枭便不宜再穷追猛打。当然,如果公孙飚贼心不死,刘枭自然会再出手。
刘枭一副惋惜神情,说道:“公孙长史高风亮节,本相甚是佩服。不过在朝堂之上,能为君王分忧。居庙堂之远,也能为天子尽忠。公孙长史的这份操行,当为我齐国之楷模。”
“谢国相大人。”
公孙飚再度揖了一礼,便转身往大厅外走。
在公孙飚往外走时,刘枭看向晁斐,吩咐道:“晁功曹,你去拟定告示,告知广县百姓。明日午时,本相在广县南门外,公审叶薛。”
“喏!”
晁斐应下。
正往外走的公孙飚听到后,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亏他及时服软,否则刘枭恐怕会连带着他一并处理。这一回,叶薛彻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