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练贤不敢做第二次。”
“然而,他还做了第二次,而且当着无数名士和百姓的面。这样的做法,不是他胆子能承受的。这件事,必然有人安排或者指使。”
刘枭侃侃而谈,而刘枭的分析,让颇为惊愕。
郑玄道:“子玉,不大可能吧。”
刘枭说道:“必然是真。”
练贤心跳骤然加速,瞳孔中露出吃惊的神情。他强行压抑心中躁动,朗声道:“刘枭,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不屑和你说话,告辞!”
他转身就往外走。
只是他刚走到大门口,典韦伸手拦住了练贤的去路,让练贤无法再前进一步。
刘枭淡淡说道:“没有本相的允许,你练贤,走不出广县书院。就算走出了广县书院,走出了广县,也走不出齐国。回来吧,你老老实实的交代,本相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冷冰冰的话,冰冷刺骨。
练贤冷不禁的,打了个哆嗦,他恨恨瞪了典韦一眼,转身又回到房中。
练贤看向刘枭,笃定道:“刘枭,我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话,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之所以给你添堵捣乱,就是看你不顺眼而已。”
“当真?”
刘枭开口询问。
练贤昂着头,掷地有声的说道:“自然是真,哼,你刘枭也就是走了狗屎运,才得到老师的提携。如果没有老师帮助你,别说是齐王世子,就算是齐国的国相,你也不可能担任。”
刘枭平静道:“不必用言语激怒本相,你别想蒙混过去。本相的这双眼睛,自问能看得清楚。你老实交代,能免受牢狱之灾,不受刑法之苦。”
练贤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刘枭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把本相的话当耳旁风,那么,本相只能把你扔到监狱里面去。不过你去了监狱里面,不会让你受皮鞭之刑,也不会让你被烙铁烫,那都是小菜一碟。”
“本相曾听一些人说,惩罚人的刑法中,有一种办法,是拿一快厚厚的绸布盖在人的脸上,然后倒水把绸布淋湿。”
“最后,再一点一点的往绸布倒水,这会让人产生在水下的感觉,让人无法呼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亦或者,本相会在你的脚底抹上蜂蜜,任由蚂蚁来啃噬。”
“你放心,都是不伤人的。”
刘枭笑吟吟说道:“练贤啊,你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现在招供,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我不可能杀你。但你现执意不,顽抗到底,那就说不准了。承受了酷刑后,当你承受不住再招供,可就晚了,你可要考虑清楚。”
一滴滴冷汗,自练贤的面颊上滴落下去。他身体轻微的颤抖,双腿有些发软,脸上更有了惶恐不安的神情。
原本,他想着在郑玄面前诉苦一番,痛诉郑玄不公,便借机去平原国。可现在,刘枭不让他离开,这就相当麻烦了。
他甚至有性命之危。
练贤内心,开始挣扎着。
只是,练贤还不死心,他咬牙道:“我说了,没有人指使,也没有人安排。之前在酒宴上,今天在书院门口,都是我嫉妒你。”
“唉,可惜了。”
刘枭叹息道:“典韦,把练贤投入监狱,让人仔细的审问。”
“喏!”
典韦得令,从外面走了进来。典韦凶神恶煞的,他一伸手,就拽着练贤的肩膀往外走。典韦力大无穷,手抓在练贤的肩膀上,疼得练贤龇牙咧嘴。
他一介文弱书生,胆子又小,哪里经得起典韦折腾,被典韦拖拽着往外走时,吓得再也撑不住了,大声道:“我说,我说!”
“且慢!”
刘枭吩咐一声。
“哼!”
典韦冷哼了一声,用力一推搡,练贤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他浑身酸疼,揉了揉肩膀,才歪歪斜斜的站起身。
刘枭道:“说!”
练贤忍着身体的疼痛,道:“是刘备,是刘备派人联系我,让我在书院建立时发难的。刘备的人允诺,我可以去平原县投奔刘备,而且他们还给了我一笔钱财。”
刘枭眼眸眯起,审视着练贤。
那眼神,吓得练贤心头一颤,再解释道:“我家里面,有刘备派人送来的钱财,我一文钱都没动用的。刘国相,这都是真的,我是受了刘备的蛊惑。”
刘枭道:“联系你的人呢?”
“已经走了!”
练贤讪讪回答。
他的确没有隐瞒,刘备派人来联系他,给了钱财,并保证他到平原县任职。然后,刘备的人就离开了,而他还留在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