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在了地上。张绣眼神兴奋,领着士兵冲入府内,让陈坚领路,直接往樊稠居住的后院中奔去。
府中的士兵,发现了动静。
一个个伏兵聚集起来,出来阻拦张绣等人。但府内樊稠身边的亲兵,毕竟是少数。面对大批涌入的士兵,根本就挡不住,一个个很快被杀。
士兵的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樊稠白天指挥士兵抵挡进攻,累了一天,又想着陈仓县可能守不住,心情郁结。他入睡前,连续在两个女人身上发泄后,才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樊稠梦到刘枭的大军攻城,陈仓县即将落陷了,吓得他直接惊醒。
只是樊稠一醒过来,似乎耳旁有惨叫声和喊杀声。他左右张望一下,刚开始以为是做梦,但仔细倾听后,发现真是府上传来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樊稠冷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从床上起来,快速穿上衣服,取下佩剑,便提着剑冲出房间。
“将军,官兵杀来了。”
慌张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
一名士兵身上有着鲜血,左肩有一挑半尺长的血痕。他进入院子中,看到樊稠走出来,连忙禀报道:“官兵杀来了,还有陈坚,陈坚他反了,他带着官兵来的。”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又有几个樊稠身边的亲兵快速的跑进来,脸上神情惊骇,眼中有惊恐的神色。
紧跟着,张绣带着陈坚,杀入院子中。
张绣是认识樊稠的,他看到提着剑的樊稠,脸上笑容浓郁,笑吟吟道:“樊稠,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本将扰你不死。否则,杀无赦。”
樊稠没有回答张绣的话,目光转动,落在陈坚的身上。他眼神带着浓浓的恨意,以及难以置信,沉声道:“陈坚,本将对你委以重任,为什么你为要背叛?”
陈坚却是神色淡然,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陛下召你入朝为官,你却不愿意,要死扛到底。你挡不住陛下的大军,却要拖着兄弟们一起去死。你要死,不代表我们都要跟着你一起陪葬。”
樊稠听得心头大恨。
他没有想到,陈坚竟是这么想的,他竟会被自己人背叛。
樊稠看着涌入的官兵,看着黑压压站立的官兵,而环顾自己的身边,只有十来个亲兵。尤其眼前的人是张绣,更是难以对付。
樊稠和张绣同在西凉军中为将,清楚张绣的武艺,那是西凉军中的枪王。
有张绣在,他逃不掉。
樊稠心思转动,目光掠过陈坚时,眼神冰冷。然后他再看向张绣,沉声说道:“张绣,要我投降可以。我的条件是杀了陈坚,只要你杀了陈坚,我立刻投降。”
陈坚心中一紧。
他很意外,樊稠竟然提出这般条件。
陈坚看向张绣,道:“张将军,这是樊稠的离间之计。”
张绣摆了摆手让张绣安心,便说道:“樊稠,本将让你投降,是对你的施舍,不是和你谈条件。如今陛下的大军入城,已经控制了你的军队。至于你,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现在投降,可以不死。”
“不投降,我杀了你。”
张绣强势说道:“至于陈坚,他主动向陛下投诚,是会得到陛下重赏的。你让本将杀了陈坚,怕是还没有睡醒,还坐着白日梦。”
樊稠被骂得一愣一愣的。
他提个条件,被张绣一番喝骂,脸上挂不住。论及辈分,他和张济是一辈,算得上张绣的叔叔。论及身份,他是右将军,令司隶校尉,官职显赫。可现在,他被张绣指着鼻子骂,很不适应。
陈坚却松了口气。
好歹,张绣没有听樊稠的话。
张绣不再和樊稠废话,继续道:“樊稠,本将数到三。你如果不投降,本将便开杀了。反正杀了你,陛下也不会怪罪。”
“一!”
张绣开口数数。
当张绣数到‘二’的时候,樊稠已经承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就扔掉手中的长剑,然后哭丧着脸,连忙道:“我投降,别杀我!”
生死面前,樊稠不敢抵挡。
“废物!”
张绣喝骂了一声,很瞧不起樊稠的没骨气。他一招手,士兵立刻上前,直接拿下樊稠。而其余的士兵,则封锁樊稠的将军府,查封府上的钱财和财物。
张绣并没有逾越,并没有贪墨这些财物。所有的物件查封后,他会把事情上报,交由太史慈来处理。张绣随徐晃学习后,对军中的法纪很是很重,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押解着樊稠,张绣出了将军府,往军营的方向赶去。当张绣带着樊稠抵达军营的时候,太史慈也已经掌控了军营。
太史慈接管军队,便着手掌控四方城门,又在城内戒严。一切忙完后,太史慈已经下令,着手准备整编樊稠的军队。
一夜忙碌,天色渐亮。
天亮后,太史慈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没来得及休息,便安排士兵去请刘枭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