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机公子,我们不如这样……”
王机一听,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看向一众胆颤的乌丸将领,冷哼一声,下令让剩余十将围杀张飞!
纵使这十将不愿,也不能违抗王机军令,只能不情不愿地驱马出战!
见到来了十人,张飞非但没有半点退意,反而是战意汹涌,兴奋不已。
胯下盗骊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发出高亢的嘶吼声。
只一会,张飞便与十将战作一团,尽管对方人数占优,张飞以一敌十,丝毫不落下风。
场面,竟是呈现一边倒的局势。
若非十将互相掩护,几度逃过张飞杀招,十几个回合下来,就得败下阵来。
眼看张飞越战越勇,而己方已经是显得有些力难为继,十将退心刚起。
身后军阵之中,一阵刺耳的破风声响起。
“哈哈,黑厮,你命休矣!”
张飞一矛震开周身几人,便见一个黑点在视线中不断放大,张飞的瞳孔一缩,正欲举矛相迎,身后再度划过一道破风声。
砰!
两箭准确无误地在空中相交,巨力之下,竟是碰撞出了一道夺目的火花。
王机的笑容定格在脸上,而他身后,手持大弓的拓跋涛此刻也是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翼德,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是黄忠的声音!
张飞回过神来,举矛一阵厮杀,早有退意的十将反应不及,瞬间被杀掉三人,剩下七人哪还有一战之心,狼狈不堪地往后方逃去。
张飞也不贪功,大手一挥:“全军随我,杀敌!”
“冲啊!”
三千游奕军,早就做好了杀敌准备,在张飞的带领之下,敌人军阵四乱之际,瞬间犹如狼入羊群。
自己暗藏杀招的计划破灭,王机再无战心,在手下的掩护下,从己方阵脚大乱的军阵中快速朝后撤退而去。
“敌将哪里走!”
嗖嗖嗖!
黄忠引弓而发,三箭连射,王机瞬间被吓得脸色苍白。
一箭,射杀了他身侧的护卫。
一箭,本是直指他的后背,幸好自己带来的一名家将拼死护住了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箭。
另一箭……
王机听着耳边的痛呼声,转头一看,竟是原本打算以箭迎敌的拓跋涛还来不及射出那一箭,就被黄忠一箭射穿了肩胛骨,此刻面色苍白地在地上打滚。
“快,快回军营!”
王机再也不敢多停留片刻,让手下掩护逃入军营之中。
而主将不在,剩下的兵马可就惨了。
阵脚大乱之际,完全是组织不起一点有用的防御。
张飞宛如一个杀神,盗骊所过之处,皆是被杀出一条血路。
最后,王机带领出来迎敌的两千多兵马,除了几百人趁着军营大门没关之前逃了进去,其余人,被斩千人,俘虏数百人。
张飞首战告捷,俘获良马数百。
黄忠这才驾着黄骠马慢悠悠地赶了上来。
张飞摘掉头盔,连忙迎了上去。
心有余悸地抱拳道:“幸好黄老将军为我掠阵,否则我将被暗箭所伤!”
“哈哈,翼德不忙着谢我,这可都是奉孝安排我做的,要谢,就去谢他吧!”
“好小子!”张飞一喜。
“黄老将军,我等一道回城,此番一战,王机被杀得没了战心,我们可趁势杀穿其敌阵!”
张飞兴奋地建议道。
黄忠却是摇了摇头,靠近张飞耳语了几句。
张飞连连点头,听完之后,咧嘴道:“嘿嘿,行,这个俺在行!”
黄忠笑了笑,带着俘虏和俘获的马匹回城禀报了,而张飞则带着两千余游奕军,原地安营扎寨了起来。
待到扎好大寨,张飞再度一马出营。
一人一马,堵在对方五万大军的军营门前,高声叫嚣道:“王机龟孙,张爷爷在此,为何不敢出战!”
“龟孙,你爹王柔,为南匈奴所杀,你不思杀外族报父仇,如今却和这乌丸人勾结一块,你爹要是知道了,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王机龟孙,怎么滴,认了乌丸人做爹,连你祖宗都不要了吗?”
“不是说要杀回晋阳,替你王家报仇嘛,你带着五万人远道而来,就是在这里给你张爷爷看笑话的吗?”
“王机龟孙,你张爷爷我刚刚掐指一算,你是五行缺德,命中犯贱啊,好好的躲在你的代郡当你的少爷不好,非要出来送人头?”
“我看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丑,玩的花!”
“就你这种货色,只敢躲着不出来,你当初又怎么好意思浪费你爹妈一晚上的时间呢?”
“唉,子不教,父之过,你如今这么没出息,还得是张爷爷当年没教导好你爹啊!”
“每当想起你的时候,我的中指就会忍不住勃 起!”
说着,张飞朝着寨门口比了一个手势。
凸^-^凸
乌丸军营之中,尽管王机已经尽量地去屏蔽张飞的叫骂声,可奈何,张飞的嗓门实在是太大了。
此时,他捏紧了拳头,原本颇为俊俏的小脸已经是一片扭曲,眼睛也是一片血红。
“匹夫!黑厮!我誓杀你!”
身后,众将噤若寒蝉,不敢多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