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我动手还是先等病好了再说，就你现在这有气无力的样子，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你掀翻在地上。”徐晨曦得意地仰着头，一副你奈何不了我的模样。

萧舒欲言又止，沉默中移开了目光，她好像说的都是实话。

现在的他确实是虚弱的被她一根手指头就能弄得毫无还手之力。

挺窝囊的。

徐晨曦斜睨着他的侧面轮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瘦了不少。

萧舒很不习惯被人如此注视，蹙眉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萧舒，如果我放弃了沈慕清，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徐晨曦挺着胆子询问着。

周围仿佛在这一刻沉寂了。

风停了，树静了，连带着两人的呼吸声都开始变得若有似无了。

徐晨曦两眼明晃晃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复，她从未如此主动，满眼都是期待。

萧舒却是大笑了起来，那前俯后仰的样子，好像是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他是真的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徐晨曦心里的期许落空了，他笑成这样，不就是把自己刚刚的那番话当成了玩笑话吗？

萧舒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道：“徐同学，你是把我当成备胎了吗？”

“我不是——”

“我萧舒虽然比不上沈慕清矜贵，但也好歹也是出自名门望族，更何况你徐晨曦也不照照镜子，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吗？”

“……”

“之前听说过许多你的丰功伟绩，你这样一个一身都是毛病的女人，我究竟有多么想不通才会看上你？”萧舒啧啧嘴，一脸嫌弃，“我本来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可是你好像一点都没有羞愧的意思，看来我不得不实话实说了。”

“你什么意思？”徐晨曦面上的表情僵硬了，她知道接下来这番话，她一个字都不想听。

萧舒直言不讳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突然对你改变态度？更是立刻转校，你以为我只是在疏远你吗？我是因为觉得你太坏了，想要立刻离你远远的，免得被你沾了一身晦气。”

“……”

“看不出来你竟然会是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品德有点问题，知三当三，不知廉耻罢了，现在看来，你是整个人都有问题，你对陈爱萌做的那些事，徐家不说，陈家不说，你就以为没有人会知道了？”

徐晨曦呆呆的看着他，他说的每个字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那种感觉，恍若有一把刀不停地在凌迟她的精神。

萧舒站起身，眼中多了几分清冷，“徐晨曦，你该知道什么叫做嫌弃，我现在就是在嫌弃你，你也不配跟我在一起。”

言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徐晨曦还是没有反应的坐在椅子上，她知道自己过去做错了很多事，她是个罪人，她确实是应该被所有人厌恶和嫌弃。

可是现在，她后悔了，她真的知道错了，她也放弃了那些痴心妄想的混账事，她只是想要平平静静的谈一场恋爱。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不配，她是真的不配。

萧舒走到了墙角，半倚着墙，微闭着双眼，好像也是在平复着什么情绪。

那些话，杀人诛心，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