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金悦到处传谣她克六亲,如今她醒了,反过来理解的话,岂不是她的寿命都被她拿去了?
连舟揉揉她的头发,道:“知道你生气,但她就是这么个人了。你没见她怕得要死,听说她所有的珠宝都请大师念了经文。”
隋玉撇撇嘴,扫了眼那红色请帖:“那么,这位年老是把我当吉祥物吧?”
“那老头今年过九十大寿,听说他得了癌症,是想借我的福运?”
连舟看她:“那么,你去,还是不去?”
隋玉挠了挠下巴:“去,有机会认识上流圈层的人,对我大有好处,为什么不去?”
大佬下的贴子,她要是不去,平白得罪了人。
“不过……”她看向连舟,有句话,她一直想说,但没敢说。
连舟看她支支吾吾,倒是好奇了,他笑道:“对我,你还有不能说的?”
隋玉吐了口气,斟酌了下字眼,道:“现在我是浦氏的掌权人,你是我丈夫,陪我出席那些宴会,会不会让你不舒服?”
虽然以前,她参加宴会时,连舟也是她的男伴。但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在于公司上下属,别人要说也说不出太难听的话。但连舟现在是以她丈夫的身份出席,难免被人看成是吃软饭的。
当初周维朗入赘浦家,隋玉是听到不少闲话的。那时她不以为意,只觉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周维朗要高攀浦家,证明他对浦金悦的真爱,那么闲言碎语,他就只能受着。
隋玉不在乎周维朗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可连舟是她在意的人。
她会想,他被人看不起时,会不会生气难过。
对一个男人而言,尊严重于一切。连舟其实是个很敏感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因为那些世俗眼光而决定做个不婚族了。
连舟看她的小心翼翼,无所谓的笑了下,道:“这些年,我听到的闲话还少吗?”
“再说了,我的妻子有本事,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他们看得起你,连着我的地位都往上升了升。”
他顿了顿,抿了口酒,扯起一抹凉薄的笑。
那些年,他属于纸醉金迷的娱乐会所,可衣冠楚楚的正经宴会,他却不得出席。
他像个活在阴暗角落的老鼠,见不得天日一般……
连舟眼眸阴沉下来,随即那阴郁一闪而过,他笑着对隋玉道:“因为是你浦隋玉的丈夫,我终于不用被人说,我是连家的私生子,被禁止出席公众场合。”
“他们叫我连先生。”
隋玉看他的笑容,她知道,即使他笑着这样说,他心里还是难受的。
她以前不知道,但她以姜不渝的身份去过了连信的订婚宴,亲眼看到了连舟在连家的处境有多艰难。
他不只是个私生子,还因着祖上的缘故,被连家厌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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