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我的规矩,浦隋玉,我要逐你出师门!”
他喝茶,隋玉喝水果茶。
“哦。”
曹保真眉毛掀了掀,就这态度?他冷笑一声,拎着茶杯讽刺道:“怎么,这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隋玉抿唇不说话,曹保真重重的将茶杯搁在桌上。
他力道大,那杯子放在桌上时,茶水泼洒了出来。
连舟看着那白瓷杯,茶水晃荡之后,已经没有茶水再泼洒出来,可杯子底下,那滩水渍却还在蔓延。
仔细看,那白瓷杯身上已然裂出了一条缝隙!
连舟看了眼老爷子的手,暗惊。
曹保真盯着隋玉,眼神越加凌厉。
“浦隋玉,你的那东西拍了一亿两千万,觉得自己了不起了,翅膀硬了,是吧?”
“那是别人看在你是我曹保真徒弟的面子上抬举你,还真把自己当菜了?”
隋玉:“我没把自己当一棵菜。”
曹保真“哼”了一声,还以为她要认错了,放低姿态了,却听她又说道:“我是个人。师父,您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棵老帮菜的,是不是?”
曹保真瞪圆了眼睛,指着她:“你——”
隋玉笑了笑,抬手握住老爷子的手指,放他下来,顺势给他捏捏手臂,严肃道:“师父,姜不渝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你还找我来干什么。直接放消息出去,就说从今天起,我浦隋玉不再是你曹保真门下弟子,这不就行了?”
曹保真瞪了她一眼,这回没再说话。
隋玉顺着他的心包经推拿,慢慢说道:“我不知道姜不渝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我没有收她做徒弟。”
“我在修复圈赚了些名声,之后就进入了商圈。姜不渝大概是看准了这空挡,就对外宣称是我的徒弟了吧。”
“招摇撞骗的人多了,我如果一个个澄清,还不跑断腿?再说了,她是霍衍的未婚妻……”说着,她顿了顿,“霍衍您知道吗?”
曹保真扫了她一眼:“怎么,就你混了商圈,认识几个有钱有势的?”
隋玉继续保持严肃脸:“她是霍衍的未婚妻,人家要脸,我打了她的脸,得罪了霍衍,那我那间小小的公司还怎么保住?”
曹保真见她说得似真似假,指了指那紫砂壶:“这是我们曹派的手法,你能抵赖?”
人家原主可是信誓旦旦的说,确实是从姜不渝那里收来的。
又有人证,又有物证,看她还怎么赖。
他又对着连舟道:“小子,你拈叶斋专替她出销,你看看,是不是她的手笔?”
连舟拎起那紫砂壶,在手心转了圈,手指在那紫金竹上轻轻摩挲,期间感受到隋玉看过来的视线。
他略一停顿,将那把紫砂壶放回原处,道:“我只能说,这东西有隋玉的痕迹,但不能说,是隋玉教了姜不渝。”
“据我了解,姜不渝以前从未离开过南城。而隋玉在回到浦家之后,心思都在公司上,应该是没什么精力去收徒的。在隋玉昏迷后,姜不渝来北城看望过几次,又跟我说,她是隋玉的徒弟。”
“曹老师,这一切都是姜不渝一方的说辞,也许,她就是私下模仿了隋玉的手法,然后趁着她昏睡,便捏造了这个师徒情谊?”
“隋玉醒来之后,得知姜不渝几番来探视,又不想得罪了霍衍,这才隐忍下来。而且,就我知道的是,隋玉对那姜不渝一直非常冷淡,几乎不见面。”
“如果是师徒,她们又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