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以为男人说的“骗命”是指失,身,现在很多年轻女孩在这种地方认识男人,生了情,失了身,等被抛弃的时候,便想不开的连命也不要了。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但现在,她拎着酒杯轻晃,身体微微往前,笑着**:“怎么个骗法?”
欧阳腾瞧着女人那刻意装出来的好奇模样儿,咧开嘴唇笑,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女人抹了唇膏,一口吻上去,全是油脂粘腻的味道,跟记忆里那股清甜完全不同,欧阳腾只吻了一秒就松开了。
他心里更郁闷了。
他觉得他大概是病了,不然都已经过了那么久,早就该忘记的人,怎么最近频频想起,还越来越清晰?
这不符合记忆规律。
他拿起酒杯喝了口,懒洋洋的坐着失神。
解语抹了下嘴唇,没有因为被强吻而恼羞成怒,她笑道:“这就是骗命啊?”
她的指尖在酒杯上打圈:“还是小哥哥用这种手段,骗了别人的命?”
她扭头看他,眼神慵懒,看着男人些微颓废的模样,她的眼眸忽然也变得失神起来。
她转头看向前方。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对一个人五迷三道,差点丢了命?
那腰间上的疤痕已经掉了痂,却在隐隐作痛。
有些事情不能想,有些人不值得放在记忆里。
她已经往前走,自以为洒脱的摆脱了过去。可现在看见这个男人,又伤感了起来。
解语不知道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过去,但看他现在的模样,应该是想着那个人。
那么齐臻呢,他是否有过良心发现?还是觉得终于摆脱她,可以从此甜甜蜜蜜了?
解语觉得自己有点儿钻牛角尖了,明明说要放下,可还是气不过那失去的十年。
她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年轻气盛啊。
她喝了口酒,她在他身上耗费的,岂止是十年,人又有多少个十年?
“小哥哥,再请我喝杯酒吧?”她托着下巴,对那男人笑,眼底隐隐有泪光。
欧阳腾瞧着女人那双妩媚的丹凤眼,水光在闪烁,笑着,却更让人心疼。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他对着酒保要了两杯酒,举起其中一杯对着解语示意:“想喝多少,管够,小哥哥有钱。”
……
旭塘镇的酒店房间,就显得安静多了。
浦隋玉的书放在大提琴的隔层袋里,她回了房间就摊开书写作业,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霍衍上了楼,见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也不打搅她,坐在沙发里看资料。
房间里安静无声许久,只有沙沙的写字声。
霍衍抬头时,她的坐姿都没怎么变过。
她写作业,跟修复花瓶时一样,专注度很高。
他以为她只是做做样子,讨他欢心。
按说,一个人专注学习时,她的成绩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怎么就每年都在及格边缘徘徊?
也许真是她花了太多心思去学古玩修复,才耽误了课业。
霍衍支着下巴,浑然不知盯了她多久,等回过神来时,他索性站了起来,走到她旁边,看她写什么作业。
这一看,却发现了东西。
“这作业,不是你的。”霍衍抽起隋玉面前的书,拿起来翻了翻,上面的字迹不像是女孩子的,翻到封面一看,唐天泽三个字龙飞凤舞。
脸色又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