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臻看了眼解语,将西服外套脱下,踩着台阶往下,径直走向沙发:“怎么,舍得回来了?”
楚恬握着西服外套,乖巧的挂在衣架上,然后走到茶几那里,小声问他要喝点什么。
等齐臻回复之后,她去厨房倒了一杯冰水出来。
那模样,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温顺樱花国家庭主妇。
解语懒得多看一眼,抱着孩子穿越客厅,上楼。
齐臻的牙关绷紧了,心里有火蹿出来。
“你给我站住!”
解语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齐臻嚯的站了起来,对着她怒道:“是你说的,不反对我把人领回家。这会儿摆脸色给谁看呢?”
解语扯了扯嘴唇,弯出一抹风轻云淡的笑:“你没看出来,我心情挺好的吗?”
即使让她看到这对狗男女躺一张床上被翻红浪,她都不会多说一个不好。
齐臻的脸色却更难看了,他朝前走了几步,在台阶前停下。
解语已经踩上了第二级楼梯台阶,正好与他视线齐平,形成了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着谁,却谁也插不进去的局面。
楚恬观望着,手指悄悄捏紧。她好不容易可以进入这间房子,可不能再被赶出去……
“啊!”楚恬忽然痛呼了一声,捂着小腹弯腰,又摸着脚踝,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半站着。
齐臻见状,忙折返回来,扶着楚恬坐到沙发上:“怎么了?”
楚恬哀怨的看了眼解语,泪眼汪汪的说道:“我刚才看到姐姐回来,又想大热天的她抱着瑞瑞太辛苦,想扶她一下。她不喜欢我碰她,把我推开了,就不小心扭到脚了。”
楚恬在齐臻眼里向来是个有什么说什么,耿直又可爱的女人,不像解语,什么都闷在心里让他猜。所以此时,楚恬说得越明白,齐臻就越生气。
他看向解语,怒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圣女了,碰都碰不得?她怀孕了,你知不知道!”
解语的瞳孔猛地一缩,看向楚恬。
她依然捂着小腹,可是那眉眼中不见痛苦神色,只是得逞之后的奸笑。
解语嘴唇微微动了下,笑了起来。“又不是我让她怀孕的,为什么我要知道?我看你是精1虫上脑太多,脑子不太好使了。”
“你——”齐臻气结,这女人愈发的牙尖嘴利,对他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丈夫的情人怀孕,登堂入室,她不应该气得大哭大叫的吗?
解语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变了脸,她意有所指的道:“齐臻,有些事情,你我都清楚。我们都不过是得偿所愿罢了。”
当年姑奶奶给他们定亲,不是只凭双方一句诺言,而是真下了不可违背的誓约的。
姑奶奶以血为咒,说齐家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她解语生下,齐家才能有其他子嗣。
这些,原本解语不知道,她只知道两家有婚约,但齐家因为舍不得永远的荣华富贵,舍不得她特殊的血脉,才逼着她必须成婚。
在解语被迫嫁给齐臻,生下了这孩子之后,才明白姑奶奶临终前那句神秘的话。
她说:“只有你才能生齐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