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衣不动声色,凝望着某个地方,眼里射出复杂的恨意,眸光灼亮着,似带芒刺,散发在周围。
“恶衣.....”花子梨轻声喊着,他的声音无比的温顺谦逊,不停的安抚着恶衣,拥抱的很紧,仿佛想要将她融入骨血中。
恶衣皱眉不语,身躯在花子梨的怀中挣扎,但是她挣扎不开,只有被他紧紧抱着,而他不停歇的在她耳边诉说着温柔话语。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
恶衣才缓缓平息怒火,她的眼神也渐渐清明。
“对不起,我刚才失控了?”立春发出略微沙哑的嗓音,不禁有些紧张窘迫,无奈启口道: “我想控制,可是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理智好像不受控制,莫名其妙的就想生气,很不舒服。”她深深吸了口气,吐出心中的闷气。
花子梨放开恶衣,摇摇头,不冷不热地回答:“别说对不起,没关系的,傻瓜。”然后勾起薄唇,眸光闪动邪谑之色:“再说,你没失控,是我失控了。”
恶衣抿唇,展眉缓了口气,微微低首:“你别说了,我都清楚。”她的颊上余留着一点燥热,语声沉缓:“子梨,我们离开这里吧!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生活,只要没有旁人惹我,我想,我是不会生气的,我也会极力去控制脾气。”然后慢慢等死,当然,最后这话,她没有说出来。
花子梨皱眉,疑惑的盯着恶衣:“离开....?你想去哪里?”
“随便,只要有你的地方,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恶衣淡然笑着,只想去一个没有别人打扰他们的地方。
花子梨沉默,他不知道该带恶衣去何处!
恶衣似知晓花子梨的想法,她皱眉思索,好一会儿才道:“不如,去周游世界,如何?”
花子梨轻轻抬起眼,低应一声:“好。”
恶衣扬起温馨的微笑,眼里闪烁着泪水,晶莹又透亮,微仰着脸,望向窗外,神情若有所思。
门外,叶霓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眉心紧锁,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回到房间,叶霓裳望着坐在桌子前的素衣男人,她稍有惊讶,随后语气沉凝的喊着:“主子。”
素衣男子的眉宇间透着一股清冷,话语惊诧;“你失魂落魄的,这是为何?”看到叶霓裳走进来的那一刹那,她的眼里竟然带着不忍,一副自责纠结的样子。
叶霓裳的心下一片澄明,她长叹了口气,沉声道:“霓裳刚才瞧见恶衣的蛊虫发作,而她极力反抗的一幕,心有不忍罢了。” 面对素衣男子的疑问,她秀气的面容并未显出丝毫慌乱,反而沉静回道。
原本不想如实而说,但她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有时候的想法都逃不过素衣男子的火眼金睛。
素衣男子微微皱眉,露出迟疑神色:“你竟然会同情他们?”
“主子,属下知错了。”叶霓裳的嗓音压得很低,脸上带着明显的痛楚,她知晓不该有同情和怜惜,可是望着花子梨和恶衣彼此之间的爱,她便生了怜惜,也生了不忍之心,明知不该有,可是良心那儿却过不去。
“叶霓裳,你要知道,有时候你的同情根本没用,别忘记你是谁,你要做什么!”素衣男子冷冷的喝斥叶霓裳,语气冰冷而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