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原本想在楚翎面前拆穿这一切,可她想到了花子梨,便算了,没有直接拆穿恶衣。
而她清楚,一旦拆穿了恶衣的行为,楚翎知晓后,必定不会留下恶衣的性命。
恶衣此次做的事太过严重,她也不想原谅。
可是花子梨下落不明,这个时候恶衣若是有事,她对花子梨就有所歉意。
再者,她还想要知道恶衣为何要这么做?这总该有个理由才想要毒死楚翎,若是没好处,恶衣不会这么做。
恶衣的脸色一僵,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恶衣,您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魏雪盈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尽量平缓气息的询问恶衣。
恶衣抬眼看着魏雪盈,她无奈的说道:“没办法,我只是想要救花子梨,我不忍心看到他死,因为他是我的夫君,而这是唯一能够救他的条件。”她的面色益发不自然,异常僵硬地苦笑着。
魏雪盈愣住,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恶衣苦笑,咬牙切齿地道;“我也不想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一旦我毒死了楚翎,你必定伤心,而你得知是我所做必定不会放过我,花子梨若是知晓因为他而让你不幸福,他也不会放过我,可是我不能看着他死而不去救他。”
魏雪盈努力隠忍着怒火,黑着脸的盯着恶衣。
恶衣实在憋不住心中的伤心,便发出一串苦脆笑声,脸色难看:“我也不想,真的不想。”
魏雪盈凝望恶衣,一时说不出话來。
“花子梨到底怎么了?”魏雪盈望着恶衣,深眸中浮現担忧和紧张。
听恶衣的话,花子梨像是出了很重大的事。
恶衣的眼波隠晦浮动着伤心,她微微垂下眸子,语气无奈的道出花子梨在南周国的情况,还说出了云狂要她所做之事。
听完的魏雪盈神情淡然,幽沉双目中却是波涛暗涌。
云狂,想不到会是云狂在背后主使这一切。
“你说,这种情况下,我能有什么选择?”恶衣苦涩的道,她也想若无其事地生活,可是她不能。
魏雪盈沉默,然而眸底一片寒色,比雪天更森冷彻骨。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轻率的就想要毒死楚翎。你要清楚,你一旦毒死了他,这后果将会是前所未有的严重,所有人都会指责你,而你一个人承担不起这个后果。”魏雪盈的语气极沉,依稀蘊藏几分森然冷意。
再是同情恶衣的遭遇,紧张花子梨的情况,可凡是想要伤害楚翎的人,她都不想有好态度。
她没有直接把恶衣抓到楚翎的面前去,就已经是给恶衣极大的宽容了。
恶衣怔怔望着魏雪盈,无言以对。
魏雪盈的双眸一片冷寂冰冻,冷漠地睨着恶衣,讥诮道:“恶衣,你也真是傻,你以为杀了楚翎,云狂就真的会放过花子梨吗?”
恶衣一声不吭,唇却抿成一条冷冽的线。
“不说话,就代表你也预料到了会有不好的后果。”魏雪盈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鋒的扫过恶衣白晢得近乎透明的脸。
恶衣苦涩弯唇,冷声接腔:“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想放弃。”
“愚钝。”魏雪盈怒斥着恶衣,迸出一声厉喝:“这种事你就该和我们说清楚,然后大家一起想办法救出花子梨,而不是你一意孤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挽回都来不及了。”
恶衣并未接言,心口发紧,渐觉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