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便是恶衣,对不对?”花子梨大胆的说出心中的想法,不敢置信却又带着肯定的语气疑问。
天儿摇摇头,声音恐惧的否认:“不...我不是,我是天儿,不是恶衣。”她在否认,可是声音里却透漏出了害怕。
“你不是?”花子梨冷笑一声,眼里带着质疑的眼神走向天儿,待近距离的走进之后,他便伸出手去抚摸天儿的脸。
最开始他想要从她的脸上撕下人皮面具,可最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但是那光滑的脸蛋却出奇的柔软。
犹豫了一下,花子梨深深的呼一口气,皱了皱鼻子道:“即便你的脸很光滑,但是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你的举动也很熟悉,我以前未曾发现,如今却发现了,你再怎么掩饰,你都是她。”
他以前的确没有发现,可是看到这个药箱,许多和天儿相处的记忆便都和恶衣相处的记忆相叠合,她们之间的一举一动太过相似,即便口音不同,但他却有一种直觉,此人便是恶衣,那是来源于内心的一种认知。
而且,刚才他看到天儿的表现,那是惊慌、害怕,甚至恐惧,在说道恶衣时,她面容上的那种震惊都不似作假。
可她却说这个药箱是捡的,他不相信。
她还记得天儿有一次来救他们便是带了药,若是天儿不懂点医术,怎么会知道用那种药来救他们呢?
这又懂医术,又有天儿药箱的人,一举一动如此相同,却告诉他不是恶衣,这些巧合又从何解释?
若真的全是巧合,他不相信,而对她那熟悉的感觉又从何说起?
天儿见花子梨如此笃定,她的脸上闪过复杂又纠结的神色,她低垂着头,内心备受煎熬的思虑。
许久,天儿好似经过了重大的思考一般,她猛的抬起头来看着花子梨,声音悲悲切切的道:“对,我就是恶衣。”
她承认了,承认她便是恶衣这个事实。
原本她不想承认,可是花子梨步步紧逼,又如此笃定她的身份,她若是在否认,在他的眼里都是强词夺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她的解释,而她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
她想,即便自己搪塞过去了,他以后见着她会更躲着他,还不相信她这人,他们之间也再没有可能性。
虽然知道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可能性也小,可他们夫妻的身份还在,他多少会在乎一点情分吧!
她如此念想着,奢望着。
花子梨听到天儿承认了,面上并不意外,虽然已经猜到,可她一承认,心里震动了一下,他已受到了刺激,因为她果然是恶衣。
只是那脸和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她这天儿的身份是从何而来的?
“我知道你定无法原谅我所做的,我也清楚你对我有误解,可是花子梨,我是你的妻,你将我赶出北楚国,我自然不依,我想见你,我用这样的身份回来见你,这怎么不对了?”天儿……该说恶衣,她怨气冲天的说道。
花子梨的嘴角带着冷笑,看着恶衣的眼神都带着嘲讽,原本欺瞒的是她,但是她却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隐瞒有错。
“我知道依你的性格必定坚持不住,你终会回来找我,却不想你是以这样的身份回来,你没错,错的是我,因为我接受不了你的欺骗,我宁愿你大大方方的告诉我,你回来了,而不是用新的身份,甚至偷偷摸摸的。”花子梨带着讥笑而说,眼里都是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