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盈正奇怪着,不过是被瓷片割伤而已,用得着这么费周折?
但见花子梨笑得如此腹黑,魏雪盈冰雪聪明,这就明白过来,花子梨是有意整她。
可怜的李云裳,她此时还不知掉入了这表面谪仙内里腹黑的花子梨的陷阱,这就颤颤抖抖的伸出手,递给花子梨。
花子梨这就卖力的捏了起来,疼的泪水不住的眼眶中打转儿。
勉勉强强的给她挤了几滴所谓的“淤血”出来,花子梨这就松了一口气,叹道:“太好了,淤血总算是挤出来了,好了,再拿酒消毒吧。”
一听伤口还得挨酒,李云裳禁不住抖了一抖,花子梨翻出一坛子酒来,舀了一些,照着李云裳的手指就倒了下去。
“啊!!!”
只听李云裳一声惨叫,花子梨心里舒坦了。
给泪流满面的李云裳敷上了自己研制的药膏,花子梨这就说:“好了,大功告成,在伤口上的疤长好之前,不可以沾水。”
“好,谢谢花神医……”李云裳带着满面的泪水,这就离去。
待她走远,于凤城也走了,魏雪盈才乐不可支的捂着肚子,笑得简直快要岔气:“花子梨,你可是真有才,瞧她被你折腾的,白遭了不少罪,临走,还得对你说谢谢。”
“嘿嘿,我一来是看她不顺眼,二来是讨厌她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去勾引王爷,捉弄捉弄她罢了。”花子梨见魏雪盈笑得开怀,顿觉自己这一番设计没有白花心思,能让她绽放笑容,这就足够。
这会儿天色可不早,夜色浓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魏雪盈这就说:“好了,我也是听见了李云裳的尖叫,才来看看的,这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我回房去了。”
说着,魏雪盈起身,这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子梨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里的感觉略显惆怅。
他可是很想多留她一会儿,给她看看他新得的宝贝小蛇呢,就这么走了,可无趣的很。
*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有多久,花子梨半睡半醒的看了看天色。
这天才蒙蒙亮,院子中已经传来了魏雪盈操练的声音,自从药王谷被血洗过后,花子梨的睡眠便有点不好,总是浅眠,很容易醒过来,所以,每当清早,他总是会被魏雪盈吵醒。
他皱皱眉,这就起身,去推开了窗子,望着操练中的魏雪盈。
这会儿,她正在与吊在树上的铁沙包过招。
花子梨用两只手都抱不起那只铁沙包,但在魏雪盈的手中,一切都变得不同。
魏雪盈平时出手,会用比较快狠准的招式,基本上没有什么花招,一针见血的直攻弱点,并且十分沉着的只攻不守,以她的狠劲儿,让人只有守的份儿,根本就无暇来攻。
而面对那硕大的铁沙包,她用的却是另外一种功夫。
看似动作绵软,却变化灵活,刚柔并济。
在打出这些招式的时候,魏雪盈明显与平时的凛冽架势不同,多了一些沉静和内敛。
招式看着并不算复杂,却将那硕大的铁沙包拨弄得灵活极了,就好似猫儿手中的绒球。
花子梨双手撑住了脸颊,充满向往的看着她。
花子梨此时满心满眼的都是她,他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希望有一天魏雪盈会跟他一起去药王谷,两个人远离城市喧嚣,做一对神仙眷侣。
不过,花子梨自然是明白的,这不过都是他的臆想。
魏雪盈并不是向往浮华的性子,但也有着不甘寂寞的灵魂。
这一切,终将是空想。
闪耀清新的阳光从灰蒙蒙的天空中刺探出来,花子梨肚子有些饿了,这就回转去穿戴好,准备等云萝来送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