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不断的提醒自己,他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人,以前还可以力争一下,现在只是个太监,他什么都不敢去想,也不能有。
叶霓裳轻柔的笑笑,起身道:“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做饭,你们难得来一趟,这顿饭肯定要吃。”
方大彪木讷的点头,不敢再看叶霓裳一眼。
叶霓裳将方大彪的异常神色看在眼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她低着头,长睫低掩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杀气,起身前去做饭。
屋外:
“恶衣,你闹够了没有?我以为你完全懂我说的话,可是在我看来,你什么都不懂,你做的这些事令人厌恶,尤其你咄咄逼人的这一点,你什么时候才能设身处地的为别人想想,而不是这般无理取闹。”花子梨语气愤怒的指责恶衣,先是方大彪,然后是叶霓裳,再让她任性下去,这人都得罪完了。
恶衣没有吭声,非常委屈的望着他,双眼泛红着。
“我告诉你,恶衣,无论你喜不喜欢他们,现在我们都必须要在一起,因为只有他们才能帮我们找到解药,所以我不许你对他们有任何言语上的冲突,明白了吗?”花子梨明白地警告道恶衣不许再阴阳怪气的讽刺方大彪和叶霓裳。
恶衣苦笑,笑着笑着,她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处于强势的花子梨瞧见恶衣哭了,顿时惊讶而起,愣着神。
恶衣就那么流着泪水,不知为何,她也不想哭,可却止不住泪水,就那么哭了,显得软弱无助又凄凉悲伤。
花子梨轻叹一声,伸手将恶衣拢入怀中,带着歉意道:“是我不好,这些时日带你在身旁,忽视了你的感受。”一见到她哭,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恶衣没有说话,依旧哭着,好似心里有个口子被撕开,而里面正源源不断的涌出悲伤,化为泪水流淌出来。
花子梨的语气变轻,声音柔和的就如温暖的春风:“恶衣,你的性子直率了点,但是有些人和事,我们都需要酌情处理,不能一竿子就打掉所有的人。我们都要理智去看待一件事的问题,即便方大彪这人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我们该给他一次机会。”他轻言轻语的诉说:
“叶霓裳只是熟识,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这脑袋瓜子别整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吗?”他继续安抚,也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他刚才说话的口气应该压抑一旦,这不才说了两句话,便将她给惹哭了,弄的他手无足措。
看到她哭泣,他这心里就好似压着一大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恶衣抽泣着,摇摇头,支支吾吾的道:“我....我....”花子梨为了他们凶她,她难受。
“乖,别哭了,再哭,我就不理你了。”花子梨板起脸色,不想再听见恶衣的哭声,也希望她能收起这份小性子。
恶衣深呼吸一下,抽抽噎噎的道:“我就是怕他们会伤害你,所以我才这么....”她才这么刁钻刻薄,说话咄咄逼人的。
“我知道,我都清楚,但我不是傻瓜,你这么操心劳力的,到头来事情依然会发生,与其这样,不如正大光明的去面对,这才好,你清楚了吗?”花子梨语气放缓,温柔似水的继续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