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叹了一声,苍老的眼眸闭了闭,“为了皇位,你已经不择手段了。是不是接下去,你要安排个场面,说辰妃还在与慕容渊通奸?”
“父皇太看得起儿臣了。如今的慕容渊已是浣月国皇帝,远在数千里之外,儿臣哪有那本事。”
“你的本事大着,朕还不知道,你的野心不仅止于祁天国那么简单,手早就伸长到了浣月国。”皇帝不赞同,“朕警告你,当今天下祈天国、浣月国、仙落国,三分天下。你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同时拿下仙落国与浣月国,先与一国开战,却又容易被另一国有机可趁、坐收渔利。三个国家互相制衡,才有今天的安宁。你千万别逾越雷池。否则,若是祁天国的江山不保,你会成为千古罪人!”
“就这点局势,儿臣还不知道,还用你教。”正因为清楚,所以,早年,他就开始布划了。如今,虽然祁天国内,殇王那个妖孽坐大,在浣月国,他的势力已经无人可及。
君佑祺看着父亲布满皱褶的脸,那双泛黄的眼珠……父亲真的老了。没有雄心,只顾眼前安乐,甚至无能得连祁天国的江山也将保不住。
最疼爱他的父皇,他曾有一丝的不忍。
可是为了将来的大势,他也已经没有法子了。
还以为老十听劝,皇帝点头,“你明白就好。以后安份点,别再想些有的没的。”
“你让儿臣安份,儿臣想知道女人在父皇心目中,究竟占个什么份量?”佑祺有时候也看不懂父亲,“辰妃当年是将要嫁给浣月七皇子慕容渊的人,你不顾两国开战的危机,去抢。夜雁离是当年名震江湖的魔女,更是有夫之妇,你依然夺。后来无数属于他人的女子被你占有。直到现在……”
“朕是皇帝,想要的,不论是江山还是女人,那就是属于朕之物。有了江山,朕就有了资本去取夺想要的女人。若是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你说,皇帝当了还有什么意思?朕还是稍有分寸的,当年夺了辰妃,不是没引起两国开战?那是当年慕容渊是浣月国最懦弱的皇子,朕觉得他根本没反抗的能力。事实也确实如此。”
“父皇错了,他才是最狡猾的人。一直韬光养晦罢了。不然,他又岂能当得上皇帝?”
“那又如何?对这种男人来说,女人更是可有可无。一个辰敏郡主而已,他不在乎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朕今天不是来听你当儿子的说教的。”他世故的老眼微眯,“老十,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君佑祺知道他指的什么,“父皇说的对。相较于女人,当然是江山更重要。”
“即便朕要太子继位,你也一意孤行,即使江山内乱,你也不打算收手了?”
若是以前,他还会虚伪否认,现今的局面,没必要了,“父皇说的对。”一抹狠戾闪过看似无害的漆深瞳仁。
倘若皇帝真的公然翻脸,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