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同璃儿你的观点,这个皇上的确足够阴险,但你回头再那么一琢磨吧,又会觉得这件事其实也不难明白。”
“白泽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打算帮着那个阴险的皇帝说话!”
“没有没有,真没有。”白泽连忙摇手:“咱们就事论事的说,那个位置的确不好坐。在这皇上还不是皇上的时候,他也是站在下面往上看的。当他抬头往上看的时候,只觉得上面风光无限,好像整个天下都被那一人给掌握着。于是,他费尽心思,绞尽脑汁的想要取而代之,想要自己坐上去。”
“不奇怪啊,皇帝嘛,都想当的。”白璃撇嘴道。
“璃儿也想当吗?”白泽热切的问。
“想过,但仅限于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觉得当皇帝是件特别威风的事情,就像你刚刚说的,天下万物尽归一人所有。可长大之后,才明白,那个位置啊,看似风光,实则劳心劳力,辛苦万分。更可怕的是,当你不是皇上的时候,你惦记着上面的那个皇位,当你变成皇帝的时候,你又要开始防着别人惦记你的皇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夫妻之情,父子亲情,全都没有。走到最后,剩下的就只有四个字,孤家寡人。”
“白姑娘方才说的这番话,宁侯他也对我说过。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他知晓皇上的秘密,皇上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他。他想用自己的死来换取我的生,临死前他将宁朗托付于我,希望我能将这个孩子好好的抚养长大,希望我能借用我们曲家的力量来庇护他,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又一次被皇上给骗了。在他死后不久,我们曲家就被皇上寻了个罪名给抄家了,我是在乳娘的帮助下才从曲府里逃出来的。”
“那宁朗呢?”
“从曲府逃出来的时候,我是带着他的,可没过多久,我就毒发了。宁朗说去帮我找大夫,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记得,我最后见到的好像是宫里的人,是宫里的侍卫。再后来的事情,我便记不得了。”
“那你还记得,你在这院子里找什么吗?”白璃轻声问。
曲梅看了她好一阵子,才回答道:“我在找玉佩,宁侯送我的。那上面,还缠绕着我们两个人的头发。”
“玉佩啊,没关系,等我从丹熏山上回来之后,我帮你找。”白璃拍拍胸脯,带着白泽出了门。
此去丹熏山,需要七天,她只希望那个中毒的宁朗能够安然地挺过这七天。
白泽雇了辆马车,还雇了一个赶马车的人。那人衣着打扮,都与平常的车夫没什么两样,目光对视时,亦是平平淡淡的,像是没什么表情。临上马车前,白璃与那人打了个招呼,可奇怪的是,当她坐进马车时,竟完全记不得那人的长相。掀起帘子,想要再看一眼,却只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背影,可这个背影为何眼熟,她又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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