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逃了呢?”
“就算逃了又能怎样?你也看到了,只要染上这种古怪的麻风病,就会变得跟下面那些人一样。说白了,不是你被人给咬死,就是你病发变成那个将人给咬死的怪物。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还是先送你出城去吧。这病,来得奇怪,发病的时间更是古古怪怪的,保不齐我什么时候也变成怪物了。”
“高湛?”
“别,千万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高湛稍稍向后退了半步:“你说你们这些姑娘,正经本事没有就会滥用自己的同情心。这有同情心是好事儿,拥有同情心的是好人,可一旦这同情心被滥用,那就极有可能害人害己。喏,这把刀,你拿着,若感觉我有些不对,别犹豫,直接用这把刀把我给杀了。”
“我不要!”
“拿着!刚说了不要任性,怎么又使起性子来了。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姑娘是最讨厌的。”高湛把匕首强塞到了白璃手中:“真是的,也不知道那个算命的看上你哪儿了。依着我的性子,就该把你扔下去,让那些怪物将你生吞活剥了。”
白璃心里委屈,可偏偏又觉得高湛说自己的那些话没什么问题。她紧紧咬着唇瓣,眼泪从泪腺中挤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好了,我算是怕你了。都这个时候了,咱别哭行吗?这万一被那算命的给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小刀你拿好了,我先带你离开。”
“白泽他真不会有事吗?”
“你在,他肯定有事,你不在,他或许能没事。”高湛带着白璃沿着屋顶往前走:“在花溪镇时,我真没觉得那小子有什么本事,认为他不过是一个坑蒙拐骗的算命先生。可到栗阳城之后,我觉得他应该是个高人,且是那种深不可测的高人。还有你师傅,那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老头儿,没准儿也是个高人。”
“我师傅不见了,我跟白泽来栗阳城就是为了找他的。”白璃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结果,师傅没找到,还莫名其妙地卷进了这些奇怪的事情里头。”
“那,有没有可能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你师傅整的,他其实就是你们所猜测的那个妖道?”
“你师傅才是妖道,我师傅虽然有些古古怪怪的,但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害这么多人。”
“无缘无故的当然不会,可若是有缘故的呢?我说真的,你觉得你师傅有没有这个本事?”
“跟我师傅没关系,我师傅才不会这么无聊,在栗阳城里弄这些麻烦事儿。他生平最爱吃吃喝喝,这满城的人都死了,谁给他做好吃的?”
“兴许你师傅是装出来的,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喜欢吃吃喝喝。”
“高湛,你够了啊,你非得把我师傅说成是那个幕后之人你才开心是不是?”白璃生气地甩了下袖子,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顺着屋檐往下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