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阳的雨说来就来,前一刻,还能看到些许阳光,顷刻间就乌云密布,黄豆大小的雨点说落也就跟着落了下来。高湛以手挡雨,拎着一只浑身湿透的母鸡跑进厨房。
“刚出去就碰见几个散落在外的麻风病人,我没敢走远,就在附近一户人家抓了这只鸡,咱们勉强凑合一顿。至于养鸡的那家人,从现场来看,估摸着是都不在了。”
高湛说着,将已经拧断脖子的母鸡递给了白璃,顺带着抖了下已经粘在身上,被雨水浸透的外衣。
“别抖了,这衣裳都湿透了,你那两下也没什么用。这厨房里,拢共就咱们三个,你也别再书生气的说什么男女有别这一类的话了,赶紧把衣服脱下来放在炉火那边烤烤。”
“高大人你就听璃儿的吧。虽说我勉强算是个大夫,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眼下这栗阳城里乱糟糟的,你真把自己给冻病了,我可是没药给你治。”
“这么点儿雨还不至于把我给冻病了。”高湛才说完就阿嚏一声,他微囧地揉了揉鼻子,走到了灶台前:“我这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帮你们烧火吧,顺带着也就将我这身衣裳给烤了。”
白璃正在将几颗大葱塞到鸡肚子里,听见高湛这话,抬头看了他一眼。
“看我做什么,我说的是实话。”高湛低头看火,同时不忘询问白泽封印的事儿:“算命的,你在门上贴的那些纸防雨吗?可别等这雨停了,咱们出去一看,得,又是一院子的病人,又得大战一场。还有,那后院的病人怎么办?你原先使的那个方子不管用,咱们总得想些新的对策才是。”
“对策我有,但需要暂时离开栗阳一段时间。”
“离开栗阳?”白璃将裹好泥巴的母鸡埋到土里,又从灶膛璃抽了根燃着的木柴,混上柴草放在了土坑上面,待火苗子蹭蹭烧起来,这才净手去切案板上的菜:“是去找什么药吗?”
“算是药吧。”白泽走到门口,看着外头不断下落的雨:“你们听说过肥遗吗?”
“肥遗,这么奇怪的名字,是什么?”白璃好奇的问。
白泽转头去看高湛,高湛慢悠悠地摇头:“别看我,我就是县衙里头的一个小捕快,你说的这个东西,我压根儿就没停过。不过,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是药草的,倒像是什么动物的。”
“它的确不是植物。肥遗是一种长得很像蛇的东西,但跟普通的蛇又不一样。它只有一个头,但却生了两个身体。另外,蛇是没有脚的,可肥遗有。它前后一共六条腿,看起来有些古怪。另外,这个肥遗是不会飞的,可它却多余的长出了两对翅膀。据说,这凡是有肥遗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干旱。”
“干旱?听到这两个字就知道这个肥遗不是什么善类。”白璃将萝卜整齐的摆放到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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