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听说打蛇要打七寸,我这算数学得不怎么好,也不知道这个七寸具体是多少,就随便估量着砸了下。我也没想到这肥遗就这么给我砸下去了。那个,它是不是死了?”
好个白璃啊,竟然能想到用和面盆去砸肥遗的七寸。这七寸是不是肥遗的短处,暂且不论,光是她的这个想法就值得嘉奖。高湛费力地从肥遗的尾巴里爬出来,对着白璃伸出大拇指:“救命之恩,改日再说。”
“改日再说就改日再说,你们先看看这肥遗死了没有,要是没死,就趁着它还没有醒过神儿来再补两刀。”
“璃儿你够狠。”高湛点头。
“什么叫我够狠,好像方才要剥皮的不是你,要砍段儿的不是白泽似的。它是不是药?外面那些麻风病人是不是都还等着它的肉去救?现在不补刀,难不成等它再飞起来,跟你们缠斗一番?”
白璃走到和面盆旁边看了看,居然完好无损,直接抱起搁在了一旁。
白泽跟高湛目光对视了一番,走到肥遗前仔细确认:“死了,这回是真死了,且死的透透的。”
“白璃那个面盆那么厉害?”高湛狐疑地问。
“不是璃儿厉害,而是肥遗原本就受了伤,这一路上估摸着也没少被老饕餮折腾,等到栗阳城的时候,基本快完了。方才那一番缠斗,算是肥遗的回光返照。这怪物跟人是一样的,都有求生欲,在临死之前,都想挣扎一番。璃儿那一下砸下去,可不就把肥遗给送走了。好了,咱们也别墨迹了,按照之前说的,你剥皮,我切断儿,璃儿那边准备做肥遗羹。”
“我没力气了,剥皮这种事儿还是算命的你来吧。我去洗把脸,喘口气,等你剥完皮,我负责切段儿。这肥遗,刚刚还想把我给吞了。哼,等会儿本小爷就让它知道,到底是谁吃谁。”
高湛说着就往厨房外头走,刚到门口,脚下一滑,刺溜一声就摔在了地上。等他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刚刚让他滑到的是一枚玉佩。
“这玉佩好像是姓韩那个坏蛋的,怎么跑到厨房这边来了?算命的,你把那个坏蛋放到哪儿了,是不是跟那些病人放在一起的?”
“什么叫放,是安置。”白泽纠正着:“我把他安置在那对儿夫妇的房间里了,跟那些患病的病人是分开的。他既是大夫,又精通一些邪门道术,我总得特别照顾才是。你放心,我不光在他身上贴了符,还用绳子将他给捆了个结结实实。要是没外人帮忙,他逃不出来的。”
“那要是有外人帮忙呢?”高湛反问,捡起地上的那枚玉佩:“你们不觉得这个玉佩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估摸着是从哪个病人身上掉下来的吧!我瞧这玉佩也不像是那种特别精贵的,说不准是谁买了一样的。之前这院子里乱糟糟的,有东西掉下来也不奇怪。”白璃点火,将大锅里盛满了水,侧身时捂住了鼻子:“早知道这肥遗这么腥,就不该让你们把它拖进厨房里。”